第五章：牛眼泪[第2页/共3页]

我坐上三轮车，他带着我穿过鸡鸣街，进入老军属院区。我是第一次见人把三轮车当跑车开的，院区的小胡同本来就多，错综庞大，这家伙在小胡同里玩漂移，一起上给我颠的差点把刚吃下去的肉夹馍给吐出来。

病房内就有卫生间，二叔不成能是去楼道内的大众卫生间了。那他能去哪呢？只剩下一只胳膊，估计走路都把握不了均衡，此人瞎跑甚么。

我说：“我来看看你，明天只帮你办事儿了，没问你病情如何样。”

我一看就愣住了，二叔身边没人啊，那他刚才在跟谁说话呢？

二叔又喝了口水，行动稍大牵涉到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上面是最关头的，你可得听好了，能不能见到接货人，就看这几步。”

二叔面前一亮：“你肯帮我了？”

“你别忘了，你女儿身上的东西还没除洁净呢。”

我提了包裹，出病院，先到街边小吃店买了两个肉夹馍吃着，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这会儿饿极了。边吃东西边打了车前去鸡鸣街。

“好小子，你还要另请高超？”

“你这长季子，忒不隧道，你家的事儿我忙前忙后一个多月，差点把命都搭上，现在叫你帮我取一片腐生叶你都不承诺？”

我一看，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牛的双眼里滚了出来，不一会儿竟然会聚成一道泪泉，顺着下巴往下滴。

我说我晓得，他直接把店门关了，从店后开出一辆电动三轮车来，指指后座：“上车吧。”

这时候护士们也找来了，在我背后呵叱起来：“057的病号，你瞎跑甚么，伤口如果裂开了，还得再受一次罪。”

又是两样东西？我心说不会还是呼吸器和鸡蛋吧。

他从床头柜里把黄布包裹取了出来，递给我，接着说道：“送货前要买两样东西。”

我听他提到送货，从速诘问：“不会还是跟昨晚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打交道吧？”

二叔点头：“这是天然，你我都是刑家第三子，生来就有走阴过阳的本领。”

我把话题引到送货上：“那你说说这货该如何送吧。”

我调侃道：“难不成我身上有甚么埋没属性？”

蒋矬子把牛拉到台前，一边穿上连裤围裙，一边跟牛说话：“伴计，我养了你三年半。跟你一批的牛，早就上了餐桌。为甚么把你留下来？就因为你通人道。这三年来我但是好吃好喝服侍着你，你应当也没甚么遗憾了。明天呐，是你上路的日子。我此人仁慈，会让你走的利索，不带一点儿痛苦。”

我心说要不是为了钱，我才不肯意跟着你干，开口提示他：“你明天早上但是说好的，这一单二十五万。”“小意义，”二叔拿起床头的水，一口气喝完，舒舒坦坦躺下，神情放松下来，承诺道，“忙完这趟，待我把这胳膊治好了，我带你出去好好玩一通，让你见地见地内里的花花天下，呆在这鸟不拉屎的青树县，委曲了。”

“别问，按我说的做就行，”二叔接着叮咛道，“除了牛眼泪，你还得买几瓶烈酒，不要求酒多贵，度数必然要高。”

蒋矬子叫我在原地等待，他进了场，未几久牵了一头半人高的黄牛出来，叫我跟他走。

听我这么说，二叔眼中异彩连连，赞道：“你可比我强多了，当年我打仗这一行的时候，吓得尿裤子。我都没想到你还敢来接我的活，你二爷说的没错，你是个胆小包天的主。”

此次我没多问，二叔说话连珠炮似得。

二叔吓了一跳，忙取脱手机放在耳朵边，假装一副打电话的模样，回过甚看到我，难堪的笑。

二叔用手机给我转了一万块钱，说道：“先买一瓶牛眼泪。去鸡鸣街找一家蒋记牛肉铺买，老板外号蒋矬子，你就这么称呼他。牛眼泪三千一瓶，别还价，跟他说要新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