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生魂的味道如何[第2页/共3页]

赵四倒在地，双眼却睁得硕，大，一眨不眨地瞪着头顶的苍穹。

陆芷昭无所谓地撇了撇嘴。

“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上上来。”小绿如是说，末端又对陆芷昭道，“你去其他桌，不准同我家蜜斯坐一起。”

偶然候赵四得了些钱，会请妙仪上门唱曲儿，妙仪去过一次，但是被赵四脱手动脚，自此，不管赵四出多高的代价，她都不肯再去。

半晌后，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晃闲逛悠地翻开了木门，他瞧见了妙仪后，立即露超卓眯眯的神采来：“哟，本来是妙仪呀，我今儿个可没钱听你唱曲，你……”

说是甚么周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员外，不过此次到的的确确是派了肩舆过来请的，当然只要妙仪能坐上肩舆，陆芷昭只能同小绿跟在肩舆前面步行。

赵四是花街出了名的滑头，好色却又没钱，老是在听了女人们唱曲后找个借口扬长而去，大些的花坊有打手将其乱棍打出，而像百花阁这般没甚么名誉的小花坊便只能躲着避着，幸亏百花阁的端方是先出钱，才会让女人们去见客。

活人如果没了灵魂，就是行尸走肉，但他的心脏仍然在跳动，他还活着，一个活死人。

“你在想甚么？”夜影问她。

陆芷昭笑而不语。

小绿满眼的幸灾乐祸，她鄙夷地高低打量着陆芷昭，暴露一抹了然的笑容。

店小二正非常难堪地看着她们，小绿又道：“随便给她点青菜白饭就行了。”

陆芷昭笑着摇了点头：“只是去唱个曲儿能有甚么事呢？姑姑多虑了。”

小绿替妙仪答道：“现在你有了新衣裳，又吃饱了，天然是要去见客人了。”

回了百花阁后，仿佛大师都传闻了陆芷昭被妙仪留在赵四家唱曲的事，女人们瞥见她都打量起来，或怜悯，或戏谑。

女人们纷繁散开。

说实话，被鬼缠身实在算不上甚么功德，但如果活得安稳，谁又会情愿把灵魂献祭给幽灵？

陆芷昭淡然地看着这统统，那种痛，赛过万箭穿心，赛过蚀肉碎骨，那是连同但愿和呼吸一起抽走的绝望之痛。她忍不住问夜影：“那日我也是疼得这般……脸孔狰狞？”

她曾经听夜影说过，在他的天下里，灵魂可分为三种，遵循好吃的程度从低到高摆列是：死魂，生魂，心甘甘心为他而死的生魂。

“周员外~”妙仪娇声靠近周员外，偶尔扫到陆芷昭一眼，非常对劲。

小绿打断他：“没钱也没干系，今个儿给你唱曲的不是我家女人，是这位。”小绿说着，一把拉过陆芷昭手臂，将她推动了木门，撞在赵四身上。

有那么一刹时，陆芷昭俄然有了一丝怅惘，倘若天下当真被她搅得天翻地覆，那又能如何呢？那人早已不在人间，他看不到这番炼狱气象，他不会肉痛，不会气愤，不会绝望，她这仇报得又有何用？

吃过饭后，妙仪和小绿两人一声不吭地在火线走着，不像是要回百花阁的模样，陆芷昭迷惑不已，便问：“这是要去哪儿？”

陆芷昭暴露如昔日普通暖和有害的笑容：“姑姑。”

陆芷昭回神：“我在想……如果身后也能如许同你在一起，约莫也是不错的。”

“你返来了。”塞姑正坐在陆芷昭房中，看模样已经等了她好久。

“到了，就是这里。”妙仪点了点头，表示小绿上前扣门。

陆芷昭不是很能了解夜影的天下，但是，他们这般如同恋人一样的相互依偎，也不过是出于买卖罢了。

赵四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的陆芷昭，但很快便暴露恶心的笑容：“这但是你奉上门来的，话先说明白，我可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