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七爷[第2页/共3页]
进了老城区,穿过一条两旁满是低矮平房的老街后,折进了一条巷子,远远就瞥见巷子那头停着两辆锃亮的豪车。不消猜,铁定是七爷了。
“你真诙谐!”七爷说,“看来咱爷俩儿有缘呐!七爷这有份见面礼送给你!”说完,顺手将手上的羊脂白玉籽料串珠取了下来,放到了白敦手上。
老邪在中间急得干瞪眼,心说话,我的笨师弟嘢,那羊脂籽料一颗就能卖好几千,一串得特么十几万。你倒是饱男人不知饿男人饥,煮熟的鸭子送到你嘴边,你都让它给飞了哇!
“闲事,对,先办闲事,这边请!”七爷说完叮咛了部下让他们就在原地等着,然后带着我们,朝另一个巷子走去。路上,七爷跟我说前两天他一个朋友探听到这里有人想出货,但没说是甚么物件。
“想起来啦?!我就说嘛,七哥不成能不记得兄弟我!”老邪欢畅到手舞足蹈。
“七爷你好!出去办了点事儿刚返来,让你久等了。”
“咱还是先把闲事做了吧?”我说。
你很难信赖,一个出行身边围着一大帮保镳,豪车护航的大佬会披星戴月的驰驱于村野收些不登风雅的浅显物件。普通我帮他掌完眼,七爷会欢天喜地的按物件两成的捡漏价收下,然后再付出我的报酬,回到县城还不忘大宴来宾,本来就不贵的物件,前后算算花消早已超越了物件本身的代价。我开初感觉这七爷全部一缺心眼儿,这漏捡的跟打了眼也差未几,厥后跟他打的交道多了才晓得,七爷并不在乎财帛上的胜负,对他来讲,捡漏是一种满足,一种兴趣。我想,这也或多或少是古玩的兴趣之一吧。
白敦拿着看了看,转了转眸子,又将串珠摊在手上伸了出去,嘟着嘴道:“我不要!师父说无功不受禄,受禄的话会睡不着觉,还会吃不下饭!”
七爷姓薛,算是我们县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了。如何发的家不详,坊间传言甚多,有的说他暮年是毒枭,把持了大片的毒/品买卖,有的说他之前是黑社会老迈,欺行霸市,收刮民脂。另有的说他跟过一个富婆,厥后谋财害命,把富婆的万贯产业一锅给端了。也有说他干过盗墓,倒了个汉朝大墓,收成颇丰今后走上人生顶峰。总之就没句好的。
“小牛来啦!”七爷还是用他那招牌式的浅笑打号召。
我随口应着话,内心却在迷惑,脑筋里却不竭闪现之前他看白敦时那令人骇怪的眼神,又想他干吗送一孩子这么贵重的礼品,因而不断的偷眼观瞧着现在脸孔慈悲的他,内心乱成一团。
白敦气哼哼的看着师兄在本身身上摸摸搞搞,小鼻子上冒出了汗珠,忿忿的说:“师兄,难怪师父要赶你下山,师父说你朽木不成雕,烂泥扶不上墙,狗改不了吃、屎!”
“那里那里,我这也是刚到…”
其他传言我不晓得,但说七爷干过盗墓我看不大能够,我跟他打了多年的古玩交道,发明七爷如何也不像那些我打仗过的盗墓贼。实在七爷跟我的印象并不坏,驯良可亲、夷易近人。虽财大气粗,但在保藏古玩这方面却有个小小的癖好,喜好捡漏,当然,古玩这行当的人,没人不喜好捡漏的。但七爷吧,对那些贵重的物件儿仿佛并没多大兴趣,而是喜好走街串巷上山下乡去寻一些年初不老代价并不高的物件。
“七哥!好久不见啊!”老邪也不闲着,一脸奉承的套着近乎。
七爷一愣,满脸迷惑,心想我那里多了个兄弟?
老邪曾经跟着我去帮七爷跑过两趟活儿,晓得这七爷脱手豪阔,干完活老是在香格里拉宴客。他哪能放过如许蹭吃蹭喝的机遇?因而催促我从速奔老城,我斜着眼打量着他那开档裤说,你就筹办穿这身非支流去香格里拉露脸?老邪低头一看明白过来,赶快翻开车门捂着屁股回棺材铺换了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