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钢铁与荣耀（3）[第2页/共2页]

“狼头钢印是汗位的法理根据，他必须……”

“为了契丹，我情愿支出统统。我们出来筹议吧。”萧斡里剌不再踌躇，对白佳玉道：“你们是铁镜部族最高贵的客人，今晚本应拿出好酒，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可我们实在没有吃的了，至心对不起。”

“族长不必客气，我们有吃的。”狄奥多拉微微一笑，道：“白，把车里的冻肉，分一些给孩子和女人。”

“不！民气所向，当仁不让。”狄奥多拉打断了萧斡里剌的话，道：“如果我获得了你的钢印，铁镜部族会至心奉我为族长么？”

游牧民族很轻易满足，有了吃的，孩童们有了欢笑，妇女们又有了歌声。

白佳玉一怔，车里的冻肉，都是倪博阳部下客商的人肉。固然说这些肉都被剔下来，切成肉条，如牛头条羊肉条一样，已经看不出人的特性，但毕竟还是吃人。吃人这类行动，只要在蒙古、女真当时髦未野蛮的部族呈现，契丹已经是文明国度，再吃就有些说不通，更何况是给孩子。可他看这些孩子和他们的母亲围在车四周，嘴边留着口水，期盼的望着车上的箱子时，还是大声道：“都列队，大家有份！”

“你真能带领我们走向胜利么？”

萧斡里剌被狄奥多拉一问，一时候竟怔住。

“你不是想救契丹么？既然你现在没体例，为何不试一试我的呢？”

萧斡里剌实在想不出甚么好点子，窜改现在的局面，又恐怕狄奥多拉蛮干，最后惹得铁镜部族匹马不能生还。灭族之祸，本身就算到了地府之下，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可金刚部族兵强马壮，挞伐各部，从未一败……”

<!--章节内容开端-->世人一起向西北而去，傍晚时分，便来到了铁镜部族临时的宿营中。营地中篝火未几，伤兵的哀号，女人的抽泣，战马的悲鸣，搭配上北风的吼怒，构成了一部音符和节拍奇特的乐曲。偶有几个女人和孩子跑出帐篷，也是面有菜色，眼眶深陷，骨瘦如柴，环境乃至比萧斡里剌刚才说的，还要卑劣几分。

“父亲！如果我们在草原呆不下去，走到那里，都一样会灭亡！”昙观没有下跪，但语气却非常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