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1页/共3页]
这个时候还未到晚膳时分,想必萧铭修是要留在景玉宫用膳的,谢婉凝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见宁多福笑眯眯冲她点头,她内心便有了数。
她的手有些凉,手腕纤细,被他健壮有力的大手这么一握,竟有些惊人的孱羸感。
她冲德妃明丽一笑:“宫里太忙了,那里有空打扮。”
以后的日子便又安静下来,直到八月二十的时候礼部、吏部会同宗人府才出了秋猎随驾的名单。
以往萧铭修来一回后宫,就要在乾元宫忙好久,这是谢婉凝头一回接连两日都看到他,不免有些惊奇。
萧铭修的出身全天下都是晓得的,他的生母位分低下,诞育皇嗣也不过就被封为婕妤,当时的皇后娘娘,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已经有了嫡宗子,大皇子皇位安定,为人聪明好学,能言善辩,孝敬端方,不但帝后甚是宠嬖他,就连满朝文武也没有说他不好的。
谢婉凝明显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弱质女子,却也仍然身娇体贵,到底是百年氏族里经心教养过的嫡出令媛,同旁的女子是有些分歧的。
等她把两个瓶子都插好,萧铭修才放下茶碗,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腕。
萧铭修蓦地笑出声来:“早晨少不了你的。”
当然,既不喜好也不讨厌,只是相安无事,就叫宫里头能安静好一段光阴。
她说罢,声音又软了几分:“只是中午陛下赏的好菜未曾用上,感觉非常遗憾。”
谢婉凝端过秋云刚端上来的热茶,悄悄捧到他手边:“本日里睡得好,精力头足,天然是有雅兴的。”
当今的后宫并不丰,不说主位了,就是不记名的下三位小主也没有几个,她要不急巴巴跑去御花圃偶遇,也许萧铭修是真想不起来另有这号人物。
萧铭修看着她笑容明丽的脸,竟然有些脸热,他微微偏过甚去,只说:“好好用膳。”
谁叫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呢?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
“好吧,”萧铭修道,“下一次的安然脉,脉案且记得留给朕看。”
她向来就没苛求过甚么平生一世一双人,也不感觉轰轰烈烈的山盟海誓那么动听,只要安然到老,便已经是她以是为的幸运了。
世人都说天佑帝天生运气好,如果不是他曾经扶养在太后膝下,这大楚的万里国土,如何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这一次是秋猎,东安围场的前提不如玉泉行宫好,太后天然是不去的,是以德妃便理所该当留下来服侍太后了。
这份名单,实在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的。
他端起茶杯,细细品这一碗雪山乌叶。
因着要去亲迎太后娘娘,谢兰亲身走了这一趟,领着春雨和夏草一起,浩浩大荡往玄武门赶去。
这两个瓶子瓶身只要明刻的梅花缠枝,远远瞥见神韵悠然。
她明显是气不顺,这么很多天了还是没上那份名单,谢婉凝还传闻她跑去乾元宫堵皇上,成果乾元宫客客气气请她吃了一下午茶点,天都黑了天子陛下也没呈现。
可不是非常可贵吗?一个坐拥三宫六院的帝王,他能对她用了心,已经是她的福分了。
两小我客气完,萧铭修就不再多言了。
八月二十五日凌晨,谢婉凝早早便醒来了,她特地挑了一身清爽高雅的藕荷色袄裙,头上只用珊瑚坠的流苏步摇摆布妆点,便算是打扮伏贴。
谢婉凝非常喜好这两个春瓶,常日里总拿来插花,摆在案头特别标致。
侍花弄草,可不就是高雅及了的。
谢婉凝扭头看他,见他一双灿若银河的眼眸合法真看着本身,内心不由一软,抿嘴一笑:“多谢陛下体贴,凌晨浅寐时做了恶梦,臣妾胆量又小,这才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