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得道与失道[第2页/共2页]

杨杰和杨雄是一个使刀，一个使枪。他们真是好技艺。刀来一大片，一大片如玉龙翻波，不离段思平脑门；枪去一条线，一条线如银蛇吐信，直插段思平心窝。这一个刀光划过新月一弯，那一个枪头摇来繁星数点。猛虎扑食品，一声叫得六合摇；皂鹰追紫燕，两翅扇得云彩乱。一把刀，一条枪共同得天衣无缝。

“甚么兵器？”问话的仍然是杨雄。

“我不想杀了你们，我谁都不肯意杀，不过这么多百姓在水深炽热里等着我去挽救，我也不能让你随随便便就给杀了。不过你们说的师父，应当就是北边乌撒罗刹洞里的清风长老吧？”

“两位还好吧！”他不晓得要如何称呼对方，只是抱拳施礼。

段思平见火线上关关门大开，只要杨杰和杨雄拦住了门路，便把马勒住。

世人看这架式时，都为段思平流捏了一手心的汗。

段家军阵中，人不喊，马不嘶。

不想那匹马竟然也被提了起来。马大声地叫，杨杰只得罢休。

“好一个替天行道，你装神弄鬼，让一些头颅四周飞旋，到处喊甚么‘段思平，坐天下’的标语，叫全天下都不得安宁了，这个叫替天行道？你暗中利用狡计，勾惹民气，叫我们统统兵将甘愿死也不想与你为敌，这个叫替天行道？你叫我妹子对你断念塌地，就是做鬼也要明白日来这上关大街上替你说辞，这就叫替天行道？”杨杰好一阵数落。

“玄德双股剑、宇文流金铛、奉先方天戟、张嶷狼牙棒，文通青龙刀，姜维绿沉枪！”

董伽罗只顾掐动手指，心机悄悄祷告；高山落雪的胸墙中，一只小鹿在扑腾扑腾地腾跃。

段思平接收了杨威他杀的经验，一边紧紧地盯着对方的一招一式，一边把内气注入到了戟杆当中。

一个乌龙绞柱，段思平的戟随杨雄的枪转，那把绿沉枪当即飞了起来，直直地插进了关墙头上写有‘下关’字样的木板上，枪尾嗡嗡颤抖。

“这----”杨杰看着杨雄，“莫非我们真的错了？”

“清风长老也是我的恩师，还托我收回他不慎送与了几个离经叛道的不肖弟子手里的几件兵器呢！”

一通鼓响。三匹马，山样兵器成丁字形开端了厮杀。

“你如何晓得？”杨雄惊问。

“行！”杨雄却答得很利落，“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你们杨家已经让天怒人怨了，我在替天行道，解民于倒悬！”段思平还是很安静。

“甚么？这......这不成能！”杨杰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