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谁在借谁的兵?[第1页/共3页]
“或直趋燕京,或相机攻取,要当于入边以后,山海、长城以西择一坚城,顿兵而守,觉得流派,我师来往,斯为甚信。惟摄政诸王察之。”
“哦——”洪承畴略微思虑了一会就说,“当下我兵之强,应当是天下无敌的:单在将帅同心,步伍整肃,流寇可一战而除,宇内可计日而定矣。”
这个畴昔的明朝总督走进了大帐,便开端奋笔疾书。
“洪承畴?”多尔衮感慨,“的确是将才,如果明军内部连合一心,不相互推委和撤台,松山之战,我们一定就能克服哟!那就依先生所言,召洪承畴入宫议事!”
两个来自几百年后的羽士当即念动咒诀,让胸腹上的太极图案扭转了几圈。
那两小我都是明朝将军穿戴。
洪承畴从多尔衮看信的神态里,看出了这个摄政王少有的镇静。
“洪承畴。他原是明朝蓟辽总督,在松山决斗中败北被俘,降了清朝。在出任蓟辽总督前,曾任过陕甘三边总督,率领明军征剿李自成、张献忠军达十余年,有丰富的作战经历,一度把自成军打得溃不成军,逃到商洛山中埋没呢。”
走在雄师中段的是打着正黄旗的军马。
多尔衮不晓得的是:他与范文程的说话,被无极道人和他的门徒听得清清楚楚。
“是的,”洪承畴接着说道,“这些流寇初起时,遇弱则战,遇强则遁。今得都城,财足志骄,已无固志,一旦闻我军至,必焚其宫殿府库,遁而西行。贼之骡马不下三十余万,日夜兼程,可二三百里,及我兵抵京,贼已远去,财物悉空,逆恶不得除,士卒无所获,亦大可惜也。今宜计道里,限光阴,辎重在后,精兵在前,出其不料,从蓟州、密云近京处,疾行而前。贼走则即行追剿,倘仍坐据都城以拒我,则伐之更易。”
“不图大进,就攻略兼施;欲同一天下,就得安抚百姓……睿亲王多尔衮自言自语着,在屋里来回地踱着步。
“范先生的教诲,本王如醍醐灌顶。那么军事上,先生另有何见教?”
华盖上面那匹枣红色马背一起颠簸着,上面坐着的恰是多尔衮。骑一匹白马与多尔衮并辔而行的,恰是明朝的降将洪承畴。
多尔衮低头深思着,又交来回回地走了好多趟。脚步声在统统人的内心头橐橐橐地响。
多尔衮向洪承畴交代完了,却叫身边的传令官吹响号角,要雄师原地安营。
面前已经不再是多尔衮的亲王府,而是通向李自成方才占有的北都城的大道。十万人马卷起的一溜尘烟,如同腾飞起一条黄色的巨龙,蜿蜒着向前。
“哦——”多尔衮看完了,也没有说甚么,只把那封信递到了洪承畴面前,“费事先生看了,在以我的名义草拟一封信给吴将军!”
“哦,先生可否随本王一道西征?迟早也好就教。”
“明朝流寇踞于西土,水路诸寇环于南服,兵民煽乱于北陲,我师燮伐东鄙,如此四周受敌,其君若臣安能相保明朝,其朝安得不败?此乃摄政诸王建功立业之会也!何故言之?中原百姓蹇离丧乱苛虐已极,黔黎先依,思泽念主,以图乐业,虽间有1、二婴城负固者,不过自为身家计,非为君效死也。今明朝受病已深,不成复治,河北数省,必属别人。其地盘群众,不患其不得,患我既得而不能有。夫明之劲敌,惟我国与流寇耳。如秦失其鹿,楚汉逐之,是我非与明朝争,实与流寇争也。”
“禀告摄政王,明朝吴三桂遣使者致书于您,说是有要事与大清相谋!”
终究,这个大清摄政王还是站住了:“在太祖期间我们清朝是不图大进,但太宗起,我们就以灭掉明朝,入主中原为目标,这几年我们一向在积储力量,整军经武,如何不欲同一天下?只是太宗奇迹未竟而崩殂,新皇又年幼,如何完成同一大业,还要先生教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