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孔圣人的秋千[第2页/共3页]

“甚么闻勺？”老季瞪大眼睛说道，“书里说的是闻肉，仿佛没提到勺子的。”

暮秋说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荀晋伸手抹了一把脸，“鄙人目前做的，仿佛就是跳大神捉鬼的买卖。”

这下连荀晋也猎奇了，“甚么人这么大来头？”

荀晋问：“你们看来，此三人又没有甚么共同之处？”

暮秋奇道：“歌声催眠，古已有之？那是甚么人呢？”

暮秋沉吟道：“这会不会是有人故弄玄虚，把浅显的将士乔装改扮成僵尸的模样，用以扰乱军心？”

老季深沉的笑着，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道：“我们湘西黄门的端方，自来是‘不语怪力乱神’，如何，暮女人你们闽南暮门三天两端把‘妖人’挂在嘴边么？”

“孔贤人？”暮秋皱眉道，“仿佛‘不语怪力乱神’一说，就是我们孔贤人说的。你说他被妖人催眠？这可不能胡说！”

暮秋白了他一眼，“梁上绕来绕去，你道孔贤人爱好荡秋千么？”

丘大叔道：“从南边返来的将士，有很多人起码是传闻过，北方疆场上的兵姑息极少有人提起的。如果这是一种用兵之策，照理不该有南北之分吧？”

荀晋笑一笑，说道：“季大哥讲的，是《论语》内里的一则，说孔子在齐国听到《韶》乐，沉浸此中，竟至三月不知肉味。至于所谓‘绕梁三日’，如果我没记错，那该当是《列子》里边的一则小故事，说的是一名歌女，过齐国时没了盘费，便在城门边卖唱。她的歌声动听，颤动全城，仿佛绕梁三日，久久不去。”

两人闷着头喝了一气。荀晋见那套书酒量极好，不由奇道：“虽说女子天生有几分酒量，不过暮秋徒弟这酒量，了不比凡人。”

暮秋道：“有没有的，一口下去就痛快了！”

老季见没人说话，他想了想，道：“老乞婆跟白衣姑姑的共同点……呃……都是女的；老乞婆和拉琴老头儿的共同点……都是老的。至于这白衣姑姑和拉琴老头儿的共同点么……这个……这个……我还真想不出……”

这一睡，到天擦黑。老季起来胡乱扒了几口饭，没讲几句话，困意上来，走回房去睡了。

老季揣摩道：“用琴声……催眠……？”说到这里，他俄然又一拍大腿，“琴声催眠我不晓得，不过用歌声催眠，那是古已有之。”

荀晋笑道：“不过季大哥提示的是，既然《韶》乐可令贤人三月不知肉味，韩娥的歌声可在齐国绕梁三日，久而未去，可见乐的魅力，或可说是魔力，实不成低估。琴声也好，咒语也罢，我们不成忽视掉乐律这一节。”

暮秋不快道：“季大哥，您有话就直说！干吗这么一惊一乍的？！”

暮秋“扑哧”一笑。

老季笑道：“我可没有胡说，仿佛古书里都有记录，说孔贤人听了甚么人唱歌，回家后即被催眠，在屋梁上绕来绕去，三个月里迷含混糊，连吃肉都不晓得甚么味道……”

老季一紧眉头，奥秘兮兮的道：“此三人有个共同点，他们都跟僵尸有关。”

老季道：“这可不一样。所谓妖术，指的人大活人利用的一些歪门正道之术；但妖人，那就是说这小我是妖怪，不是正凡人了。”

过了一会，暮秋拎了个食篮子出去，内里都是刚出锅的饺子，别的果然陈醋、酱油、蒜瓣大半篮子。

丘大叔一脸茫然，半晌贯穿，指指荀晋，又指指门外，道：“我觉得……”

三人一怔，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