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阳山 (1)[第3页/共3页]

“驴蹄子？”秦四眼吓了一跳，“你们把驴蹄子砍下来了，放在车上？”四眼兄一改昔日平静自如的大状师模样，一屁股坐回前面不再多话，嘴里叨叨着上帝阿门。我只得说了很多好话来给他解释黑驴蹄子对于僵尸的奇妙。最后他还是半信半疑地宣布要看了结果再说。

阿松逮住了话题，立马解释道：“哎哟哟，一听各位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黑皮老僵，那是用蛊物淬炼过的邪气玩意儿。平常尸地里如何会有？坟头村四周在明成祖那会是驰名的乱坟岗，有一些古尸因为埋葬的体例和特别的地理环境，百年不腐，进而成僵。名义上叫僵尸，也不过干瘪脱水的浅显尸身罢了，跟那些会扑人吸髓的红毛凶僵可大不不异。秦爷如果然不放心，车座底下另有两只黑驴蹄子，尽管拿去防身。”

我说：“呸，呸，呸！那还不如不看，就我们三个赤手空拳进阳山，赶上僵尸哪另有命归去。别说两只黑驴蹄子，两筐都不顶用。”

三人一起闲话，一个钟头不到，已经进了阳山地界，四周荒石铺野，满地沙石，连一棵草都没有。阿松指着头顶上灰不拉叽的天空说：“乘着正中午分阳气重，我们从速进村找人，这处所等太阳落山以后，除了本地人，连鬼都不肯意待。”

我一下车就踩了满脚的沙土。放眼望去，天空和远处的石山连成一片，没有个绝顶。阿松从车底下取出两捆包得严严实实的长物件挎在身后。

大金牙破天荒地没给本身分辩，一脸孙子样，两行猫尿一撒，抱着我大声痛哭道：“老胡啊，我的亲哥哥，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你打死我算了，哎哟哟，我的亲哥哥哎……”

“胡爷，您悠着点，村庄里就那么几栋破草房，烧光了火天然也就灭了，犯不着冒死！”

入壑的山路大抵是因为常常有人出入，比上山那会儿光滑了很多。有些特别陡立的处所，还被故意人用木桩打下一溜儿做工粗糙的扶栏。阿松说这是本地流民所为。我看坟头村深处山壑，四周又不便耕作务农，也找不到任何根本设施。就问他为何有人情愿久居此地，他们靠甚么糊口，莫非本地当局对村民们不管不问？

“脱了好，脱了好。”阿松在一边帮腔，“比及皮肉和衣服粘在一起再脱，那费事可大了。胡爷，你救火如何救出一身伤，这位小兄弟是？”

经他这一提我才发觉背上一股刺痛，扭过甚去瞅了半天，只晓得肩膀上破了一大片，衣服都烧烂了，刚才逃得太急，底子没发觉，现在一静下来，后背火烧火燎地疼。被四眼这一扯，直接撕了半块皮下来，四眼拿本身的外套给我捂了几下，沾了满手血，疼得我眼角泛泪，差点问候他百口。

阿松见我面色有变，苦笑道：“胡爷何必大惊小怪，取财或是取药，还不都是扰人平静的买卖？我就不信，你们做古玩买卖的，手里头还没沾过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