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擒(下)[第2页/共2页]
瘦子看得风趣,笑骂:“你他妈另有脸哭你,我正要审审你,从速坦白交代,你究竟偷过群众大浩繁少只鸡?我奉告你明每天一亮我就要代表群众,把你送到供销社做成毛围脖。”
吃着粘牙的黏豆包,大伙都感觉非常奇特,眼下离春节还很远很远,敲山老头从哪搞来这多数缸黄米面豆包?莫非这老头挖社会主义墙角不成?何况他和他孙女又那里吃得了这很多豆包?这此中似有蹊跷,不过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有甚么不对,只是带着连续串的疑问,又吃了很多黏豆包。
屋里油灯亮光虽暗,但还是能够瞥见瘦子手中抓的黄皮子身后冒出大团浓烈的气体,那团烟雾般的气体还没散开,我就感觉一阵奇臭扑鼻,呼吸为之滞涩,立即头晕脑胀,目炫耳鸣,想要大口呕吐,仓猝蹿到门边,把屋门拽开,外边的冷风一吹出去,那烦厌之情略减,但还是极其难过。
瘦子把板屋里的油灯点上,他急于要看看胜利果实,从外边扯开皮郛,把“黄仙姑”从内里拎了出来,见它一动不动耷拉着尾巴,还觉得是死了,如果不活着剥皮,毛皮的成色便要差了几分,并且我和瘦子都不会剥兽皮,始终是筹算把活的黄皮子拿到供销社去换生果糖,这时一见“黄仙姑”好似已经断气无常了,都有些心疼,这下子十斤生果糖立马又变成二斤了。
本年夏季来得太早,人熊还没帖够膘就钻树洞山洞猫冬去了,还没有完整进入那种半死状况下的冬眠,如果是被枪声惊醒了追踪而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不过我也顾不上多想,先跑回林场就安然了一多数,还是踩着冻在河面的圆木,遵循原路返回了林场,一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进了板屋后相互见到对方狼狈的模样,又都感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