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黄皮子坟(上)[第2页/共2页]
燕子从速拦住我们说道:“不能去不能去,你们咋又想胡来,支书但是叮嘱过的,不让你们搞自在主义整事儿,让我们仨好好守着林场。”
瘦子故弄玄虚,说得绘声绘色,扮成吊死鬼吐着舌头的模样,把燕子唬得眼都直了,我却对此无动于衷,因为这件事我听瘦子说过无数次了,并且“遮了天”的死法也过分诡异,若说他本身穷途末路吊颈寻死,以此来回避群众的审判倒也说得通,可劈面吊死的那只小黄皮子可就泰初怪了,“遮了天”一介胡匪,何德何能?他又不是明末的崇贞天子,莫非那黄皮子想做寺人给他殉葬么?
剿匪小分队追击他的时候,恰好山里的雪下得早,天寒地冻,最后在一个雪窝子里搜到了“遮了天”的尸首,他是在一株歪脖子树上,吊颈他杀的,在他尸首的劈面,还吊死了一只小黄皮子,死状和他一模一样,也是拴个小绳套吊着脖子,这一小我和一只黄皮子,全吐着舌头,睁着眼,冻得硬挺挺的。
燕子让我也讲些消息给她听,外边的天又黑又冷,坐在火炕上唠扯有多舒畅,但是我好几个月没出过山了,哪有甚么消息,旧闻也都讲得差未几了,因而就对她和瘦子说:“明天也邪兴了,如何你们说来讲去满是黄皮子?团山子上有道岭子不是就叫黄皮子坟么?那边是黄皮子扎堆儿的处所,离我们这也不远了,我来山里插队好几个月了,却向来都没上过团山子,我看我们也别光说不练了,干脆独立重生丰衣足食,连夜上山下几个套子,捉几条活的黄鼠狼返来玩玩如何样?”
束缚前在乡村里就有过这类事,有小我叫徐二黑,他家里上一辈儿就被黄大仙保过,有一年眼看着徐二黑的爹就要归天了,一到早晨,就有好多黄皮子围着徐二黑家门口打转,好象在筹议着过几天如何祸害徐家。黄皮子实在是欺人太过,徐二黑建议狠来,在门口下了绝户套,一早晨连大带小统共套了二十几只黄皮子。山下有日本人修的铁轨,恰是数九隆冬滴水成冰的日子,徐二黑把这些黄皮子一只只割开后脊梁,全数活生生血淋淋地按到铁轨上,黄皮子后背的热血沾到钢铁立即就冻住了,任凭它们死命挣扎也底子挣扎不脱,徐二黑就这么在铁路上冻了一串黄皮子,天亮时火车过来,把二十几只黄皮子全给碾成了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