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萤火[第2页/共2页]
刑台杀了刘头儿以后,悄悄沉入水中,并没有再次进犯县衙。
“鬼呀!”高升抬手一掌,带着惊雷声响,狂暴至极的天赋真气在鬼兵体内炸开,刹时将它炸成了鬼火。
唯独阿谁跟谢半鬼犟嘴的衙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叩首如捣蒜的喊道:“河伯爷爷饶命,河伯爷爷饶命……”
谢半鬼摇着头道:“有救了,现在没人敢下水。”
“傻瓜!”梅心儿急得连连顿脚:“谢半鬼,你快救救他啊!”
那衙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他暴露在内里的皮肉一寸寸的干瘪了下去,眨眼工夫就萎缩成了一具蜡黄的干尸。唯独一双没有失水的眼球从眼眶里突了出来,尽是痛恨、不甘和悔怨暗了下去。
“刘头儿……刘头儿……刘头儿啊——”一群衙役哭天抢地却不敢跨出门外半步。
谢半鬼指了指门外:“你们的爷爷来了,不想死就从速出去,重视别踩坏了门前的朱砂画的阿谁圈。”
“他成役鬼了!”
“喜好拜就让他们持续拜好了,本身想死,谁也拦不住。”谢半鬼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但也不是个到处悲天悯人的烂好人。
“我们……”阿谁衙役明知伸谢半鬼说的是实话却嘴硬道:“我们那是求河伯爷爷高抬贵手,放了我们这些无辜。”
谢半鬼顺手递给他半截长矛:“你看这兵器上的锈迹,另有刑台木料的腐臭程度……这些东西固然都达到百年以上,却不是甚么古物,满是本朝的东西。”
大明公开履行的极刑中绞刑最轻,其次是斩首,最高是凌迟。至于那些匪夷所思又酷烈至极的科罚,不是不存在而是很少在公开法场上利用。放血就是此中之一。
谢半鬼满脸无法:“慌甚么?”
“莫非不是?”谢半鬼笑意更寒:“入夜还敢跪在河边拜神?还不如本身抹了脖子来得快些。”
“这是酷刑放血!”
谢半鬼嘲笑道:“我师父奉告我天下有三种人不能救,一是大奸大恶的人,这类人救了就是不法。二是忘恩负义的人,这类人就算救了也要再杀了,免得害人害己。三是本身找死的人,这类人救了没成心义。”
“大人……大人……拯救啊!”一群衙役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刑台,刑台又呈现啦!小六子、老王都被拉河里去了,大人快拯救啊!”
老钱倒吸了一口冷气:“就是被邪物杀死以后奴役的幽灵,他们落空了全数的影象也没成心识,只会服从行事。奴役王大人的是刑台还是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