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进山第一夜(2)[第2页/共3页]
越想越乱,我吐出一个烟圈,抬头看着,看来此次大兴安岭之行,恐怕还真没有那么简朴。
赵大瞎子说:“俺说他一小我进不了山,可没说他跟别人屁股背面也进不了山!”
我说:“那谁晓得呢,归正关东姥爷都活那么久了,说不准他活腻歪了,就想去捉捉小龙呢!”
赵大瞎子闷闷说了一句:“白朗那技艺,能围住他的狼群,恐怕还没生出来呢!”
我说:“这个在实际上不对,大兴安岭那么冷,咋能有那么大的蛇!”
我谨慎地问:“也是假的?”
赵大瞎子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在小桌子上扯开烧鸡,咬开白酒盖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来。这酒烈,火油普通流进肚子里,火辣辣的。往外看看,内里像起了一层白雾,朦昏黄胧的。
我忍不住大笑,白朗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还怕坐火车?!赵大瞎子正色说:“也不能这么说,谁还没个怕的东西?此人吧,一旦在阎王殿里转悠过一圈,就怕啦!”我问他:“白朗咋跟老毛子在火车上干起来啦?”赵大瞎子说:“俺也是听别人说的。那事情早了去了。当时北京去莫斯科的火车刚开通,他就跟老毛子在火车上干了场大仗,死了很多人!”
赵大瞎子吐了口痰,咳嗽了一下,说:“老辈人都说,见过水缸般粗的大蛇躺在半山腰上晒鳞,谁晓得真假?”
我问他:“不过啥?”
我撇撇嘴:“另有你不晓得的事?”
赵大瞎子眯着眼睛看了看,说:“大兴安岭夏季早,现在已经算春季啦。
我问:“会不会店主意白朗闲着无聊,让他去逛逛?”
赵大瞎子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问:“白朗当时跟谁进的山?”
趁着酒劲,我问赵大瞎子:“白朗刚才那句话是啥意义,这火车上另有人打劫?”赵大瞎子轻视地说:“白朗此人吧,有点神叨叨的,用当代话说,就是啥他娘的火车惊骇症。他畴前在火车上跟老毛子干过仗,一坐火车就严峻。实在吧,他不劫人家就算好啦。操!”
越听越不对劲,我便留了个心眼儿,一边把话题往其他事情上扯,一边猛灌他酒。看着他酒喝到七八成,估计够量了,就把酒瓶子夺下来,逼他从速给老子交代清楚了,不然别说酒,连尿都喝不成!赵大瞎子感喟着:“他娘的,这内里的事情还真是够乱的,搞不好呀,这趟差就成了红差!”
他走后,我点起一支烟,眯着眼睛想着这连续串的事情。
我也拍了拍脑袋,说:“对,对,对,你看我如何连这块都忘了,店主真是胡涂了,咋能把他给派畴昔?”
对,车厢里不准抽烟,另有这酒!我手忙脚乱地燃烧烟头,烟头却掉在我裤子上,烫得我龇牙咧嘴的,一脸严厉的女乘务员扑哧一下笑了。
赵大瞎子大怒:“操,俺如果晓得,还跟你在这儿扯淡?!”
我被他骂得没头没脑的,也有点不平气,问他:“他咋就不能去啦?”
火车过了山洞,车厢里又规复了敞亮。我要开口说话,赵大瞎子却说喝多了,喝多了,不可,不可,得放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