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装病冀州躲纷争[第2页/共4页]
郭图被吓了一跳,一把架住郭嘉,转头看着柏舟厉声问道:“你家先生这是如何回事?这几年不都没这么样了吗?如何才到冀州就犯旧疾?你如何照顾的?”
蔡妩听完转头又看回帐顶,声音幽幽:“你说他到底到没到冀州?如何也不来封信啊?也不晓得柏舟照不照顾得好人?药会记得定时吃吗?……”
柏舟这里送走郭图,回身从速归去。到了郭嘉榻前,端着厨房里新作的一碗热汤:“先生可好些了?可要起来用些汤?”
柏舟一愣,劝道:“先生,你身上还病着呢。如果开窗,着了风如何办?”
到了郭嘉府上,郭图把人送进卧房榻上,看着人吃了药,又叮咛了下人要好好照看着,这才带着不放心的分开。
“但是先生这都咳了好久了,请大夫……哎哟,先生你别敲了。”
郭嘉见此,手撑着桌案暗自感喟,毕竟没奉告他柏舟就在外看管着望风的事。
柏舟皱皱眉:“先生,你得歇息!”
饭毕出门,郭图持续陪着郭嘉逛蓟县,郭嘉还是跟饭前一样:看东西、听说话、跟人闲扯。郭图却没了来时的沉寂,几次看着闲适谈天的郭嘉,欲言又止。郭嘉似没看到,还是一脸温暖地察看着来往行人。只是没过半个时候,方才猎奇宝宝一样仔谛听完一个大爷说生丝刨茧的事的郭嘉俄然毫无前兆地弯下腰,捂着胸口一阵狠恶的猛咳,咳完脑筋发晕,眼界恍惚,站直身踉跄一把,扶住郭图才稳住身形。
柏舟游移了下,想想在家时仿佛主母是挺喜好开窗通风的,仿佛还挺慎重其事地交代过他,说今后书房要记得每天通风,不然人轻易闷出病来如此。因而柏舟很听话的走到窗边开了窗户。转头就见郭嘉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手撑着下巴,眼看窗外也不晓得思虑甚么。
柏舟听话地拿起票据,扫了扫今后,傻眼了:这都甚么呀?粟粮?生丝?柴火?柴炭?另有啥黑糖、盐巴?这还不算,这胭脂,青黛,银簪又是甚么?你买吃的喝的我能够了解,你买女人用的东西,送主母吗?那也该你本身去挑呀。
郭图担忧地瞪他一眼:“你府中可有药?我送你归去。实在没有你可带了方剂?我着人抓药?”
郭图苦笑一下,看看郭嘉无法地遥遥头,然后垂眸看向本身的双手:“奉孝,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这是……偶然候你明显晓得自古党争多祸事,明显是想做个一尘不染,洁身自好的旁观者。可你身边的人都在党、都在争。你就不得不挑选站队,不得不跟着掺杂。因为不如许做,两边都会拿你不当本身人,他们会防着你、压着你,伶仃你。你会被架空、被挤兑、被弹压……没人在乎你内心到底忠于谁,没人晓得你胸中的抱负……站了队,只要站了队,站了队好歹能有一方站在你身边,你才会被他们采取为本身人,然后再渐渐融入,再发挥才调,再实现所想……”
杜若低着头,考虑了下,语气带着一丝调侃说道:“杜若之前听府里白叟说孩子跌倒了,如果没看到大人在身边会本身拍拍灰尘爬起来,如果看到有大人在,则会趴在地上哭闹,等着大人来哄。”
只是人家到底还是好少年,压抑着抽搐的嘴角,头一低,用非常无辜非常坦诚地语气,老诚恳实地回道:“柏舟不知。”
郭嘉躺在榻上闭着眼睛摇点头:“公则可走了?”
蔡妩和郭嘉不太一样,她属于那种常日里等闲不抱病,一旦抱病就是来势汹汹,拖在病榻上要躺一阵子才气好转的。并且人在抱病的时候很脆弱,蔡妩这时下就老想本身身边能有郭嘉陪着,说说话,哄哄人。可郭嘉人不在,蔡妩内心就空落落的,很委曲,很难过,人也不免钻牛角尖:你看,我嫁他三四年,哪次他病了我没守着侯着他?可我这头一病,别人都不在跟前,我连他到没到冀州都不晓得。你说这公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