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洛阳古冢[第3页/共4页]

民国初年，催老道在南门口算卦平话，赶上年景不好，赚的钱底子不敷养家糊口，吃了上顿愁下顿，他要用真本领，也能赚着钱，可不敢用，福浅命薄担不住，不消还好，一用准不利。

杨方说道：“兄长言之有理，何如这军阀头子作歹多端，我要不在他脑袋上打一鞭，他还真觉得天下无人了。”

崔老道一样是江湖中人，前清时就在南门口摆摊儿，看面相测字为生，也会平话，自称铁嘴霸王，实在没甚么真本领，但是满肚子坏主张，交友甚广，属于智多星吴用那类人物，到此恰是要寻屠黑虎的倒霉，也想趁机捞点钱，刚幸亏人群中看到杨方要脱手，从速上前拦住，拉到小饭店里说道：“兄弟，屠黑虎是一省的督军，你看他身边有多少卫士前呼后拥，人家枪快马快，你孤掌难鸣，又怎近得了他？且听为兄一言，这屠黑虎是恶贯充斥，惹得天怒人怨，明天不消你脱手，迟早会有老天爷收他。”

二哥说：“岳父老泰山，小婿这厢有礼了，我大哥画满窗月祝寿画得不错，小婿也给您露两手贺寿，我自小练太轻功，这叫燕抄水。”说完右脚点着地，快步蹿进了前厅，地上又多了好几个点。

有段无从证明的传说，相传杨方出世前，其父夜得一梦，梦中恍忽走进一座飞檐斗拱有金龙抱柱的大殿。殿中端坐一名身穿蟒袍玉带的老者，墙角还蜷着只猫，那只猫哪都好，只可惜没有眼，是只无眼的瞎猫。老者指着狐狸对杨父说：“这就是你的孩子。”杨父点头道：“如许的孩子不如不要。”老头闻言，从大殿抱柱的盘龙上，抠下两枚龙眼金睛，按进了那只猫的眼窝里，杨父一惊而醒，次日其妻产下一子，两眼炯然有光。

这天来了个赢利的活儿，如何回事呢，本来有姓杜的兄弟三人读书人，家道中等，老迈老二和老三满是瘸子，并且都是右腿瘸，老迈走路时右腿画圈，老二跛的短长，要拿右脚尖点地才气走，老三右腿拖地，整天拖着腿走，二十多岁了还没娶上媳妇，在旧社会二十来岁不结婚可算晚了，要说前提还不错，但是因为腿脚不好给迟误了，哥仨心气儿特别高，立下誓愿，长得不好的女人不可，女人长得好，不是大师闺秀，家里没钱没势的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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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老义熟谙天津卫城门口摆摊儿算卦的一名道人，那老道姓催，人们以催老道呼之，束缚前挑个幌子号称“铁嘴霸王活子牙”，本地人大多晓得“崔老道算卦――十卦九不准”，他那套满是江湖上蒙人的手腕，凡是只能骗外埠人，很多时候算卦赚不着钱，他就靠说评书糊口，尤以《精忠岳飞传》说得最好，可也没到茶社里平话艺人的程度，纯是顺口胡编，讲到哪算哪。

有些上年龄的人提起崔老道，却说此人深不成测，有真本领，崔老道本身的古怪经历，比评书里的承担还勾人腮帮子，就是从年月朔说到年三十儿，也说不尽那很多。

崔老道嘿嘿一笑，说道：“兄弟，你哥哥我一肚子斑斓，满腹安邦定国平天下的韬略，比西周的姜子牙也不逞多让，在南门口摆摊儿算卦，只是不遇时罢了，对于屠黑虎一介匹夫还不是绰绰不足。”

归正崔老道这些话，大多是说给贩夫走狗听的，说深了那些人也不明白，高财主为人非常科学，当时让催老道拿话唬住了，觉得这兄弟三人真是青年才俊，生辰八字跟自家三个闺女配得也好，此后必然繁华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