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通天岭下的土龙[第1页/共4页]

我深思：“大烟碟儿在古玩行里混迹多年，吃这碗饭没些见地不可，即便晋灭仇尤之事说得不准，想必这也是个近似仇尤，并早已灭亡的古国，通天岭或许曾是仇尤人的大坟，要不如何有这么多陶土片和岩画，可没瞥见有骸骨，都在洞底下不成？”想到这，我下认识地低头看了一眼，火把只能照到几步开外，通天岭山腹中的洞窟太大，那里看获得底。

厚脸皮说：“明朝末年到现在……那还不算陈腐？”

大烟碟儿一听也呆了，时候是不对，跟傻子到飞仙村祖庙的时候，天赋刚黑，从我们掉落井下，再一起走到通天岭，算来还是半夜，离天亮尚早。

厚脸皮说：“夜里有月光啊，归正山洞穴里不会平白无端那么亮，眼看快到顶了，再原路归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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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烟碟儿刚从我手中要回打火机，扭头见厚脸皮的行动骇异至极，忙道：“你可别把事情做绝了，不筹算收村里的东西了？何况阴阳端公周遇吉生前能够策神使鬼，他的先人至今香火不断，怕是轰动不得，我等要想活着出去，还得求他护佑。”

大烟碟儿道：“周老头仿佛说过，阴阳端公周遇吉将飞仙村造在此地，是为了镇住通天岭中的土龙，当是我就没揣摩过来，甚么是土龙，觉得是龙脉之类，现在一看，土龙或许是指这些树根啊。”

棺材下的泥水不断涌出，一转眼就把连接井底的通道淹没了，大烟碟儿惊道：“哪来的这么多水？”

大烟碟儿说：“我看陶土片上满是三只眼的人，又是在通天岭这个处所，俄然想起了晋国灭仇尤的事，仇尤你们晓得不晓得？也叫仇首，那是中原边上的蛮夷之国，我之前见过仇尤的陶器和玉片，上边满是三眼人，仇尤人都在额前刺一极目，通天岭山洞中的岩画，或许是他们留下的东西。”

我说：“当年山崩地裂，村民们曾看到飞僵出没，至今也没人说得清那是如何回事，周遇吉钉死了通天岭龙脉，想必也与此有关。”

厚脸皮上前去推棺盖，他咬牙瞪眼使了半天劲，棺板纹丝不动，仿佛那死人在里头拽着。

我们三小我光着膀子，一边说话壮胆，一边在洞窟中摸索而行，手里只要一个打火机，走两步照一下，黑暗中连大抵方向都没法辩白，也不晓得打火机中的气体还能保持多久，顺这阵势走出几十步，洞窟中有口大棺材，半陷在一条枯死的树根里。

大烟碟儿说：“没瞥见死尸也没甚么奇特，就算山洞里有棺木骸骨，到现在早都化为泥土了。”

厚脸皮说：“那老头跟他祖宗周遇吉一样喜好装神弄鬼，树跟不说树跟，却说甚么土龙。”

我说：“这我可不晓得，总之别动周遇吉的棺材为好。”

厚脸皮恨极了飞仙村八卦堡里的人，在地上搬起一块大石头，用力去砸半陷在树根里的棺材。

三小我说着话，已爬进了通天岭山腹，阵势豁然开阔，我站起家看看四周，枯死的赤须树根蜿蜒似蛇，洞中灰尘久积，到处挂满了苍苔，瞻仰高处有暗淡的光芒，像是天光漏下。大烟碟儿觉得通天岭山壁上有裂隙，他犯了烟瘾，急着出去找烟抽，攀藤付葛往上爬。我怕他一出错掉下去，号召厚脸皮紧紧跟在他后边，我内心感觉有甚么不当，可也说不清那里古怪。大烟碟儿见我游移，催促道：“胜利兄弟，我们命不该绝，通天岭的山壁有裂缝，必定能爬出去。”我说：“不对，现在是深更半夜，如何会有天光漏进山腹？”

厚脸皮道：“这话我听过，下半句是甚么来着，井底的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