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头灯笼[第2页/共4页]

我说：“烤鸭好吃起首鸭子要好，顶到头是南京小白眼鸭，这类鸭子是吃漕运的米长起来，其次是佐料和火候，涂上秘料上炉烤，烤时必须把握好火候，火欠则生，过火则黑，鸭子烤出来应当闪现枣红色，素净油亮，皮脆肉嫩，那样的才算上品，这是挂炉烤鸭，实在焖炉烤鸭才对我的心机，挂炉用明火，烧枣木一类的果木，焖炉用暗火，烧的是庶桔杆，焖烤出的鸭子有股特有的香气，都城便宜坊的焖炉烤鸭算得上头一份，可惜之前穷啊，统共没吃过两三次。”

厚脸皮说：“只要别死在这村庄里，出去发了财吃甚么不可，你数数，天山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草里蹦的……”

厚脸皮一边闭眼设想，一边点头道：“你太懂我了，这么吃正称我的心机……”

我和厚脸皮激灵灵打个冷颤，仓猝将摆布两道殿门封闭，从雾中伸出的美人头，被挡在了傩王殿外。

现在血腥气变得更重了，那股子血臭味，关着殿门也让人想吐，俄然听到有两只手门板上又推又挠，殿门被推得咯吱咯吱作响，指甲挠木头的声音更是可怖。

我说：“人头下边有脖子，脖子下边另有甚么我可没看到，这个上千年没有活人的村庄，出来这么个会笑的女人头，咱俩失了心，竟然还跟着它走？”

我说：“不是鬼，没准是人头灯笼……”

我嗅到恶臭的血腥气，内心立时明白过来，手脚并用，极力今后遁藏，那美女人头却似不舍，伸长了脖子，也要从殿门外跟出去。

厚脸皮惊诧道：“你瞧见没有，那女人的脖子？”

我和厚脸皮骇异之余，跟那女人对望了一眼，只见媚眼如丝，顿觉心神大乱，手足无措。

厚脸皮当下端起枪，壮着胆量往前挪了几步。

我说：“别管是甚么，那女人头的眼神能把魂儿勾去，我们千万别看阿谁她的眼。”

我说：“我之前听瞎爷讲过，有人半夜行路，走到荒山野岭中见到美女的头，只要跟畴昔就别想再返来，因为那艳若桃花的脸前面，另有别的东西，或许是有老怪用长杆挑着一颗人头，像挑灯笼那样，把人诱到坟洞穴里吃掉。”

厚脸皮说：“外边的血腥气怎这么重？”

话音未落，就听有个女子轻声抽泣，从殿门外一声声传出去，往人的耳朵里钻，哭声苦楚哀怨，我们听到耳中，胸口压了一块大石似的透不过气，忙把耳朵按住，听到的哭声变小了，却还是让人难受，过了一会儿，那冤鬼般的哭声垂垂远去消逝，殿外规复了死寂。

厚脸皮挠头道：“想甚么呢？如果不想那小我头，也想不了甚么闲事，一闭眼满是烤鸭子。”

我们又等了好一阵子，再没听到任何动静，揪着的心才放下，我对厚脸皮使个眼色，二人凑到殿门裂缝处，往外看了半天，见确切没有异状，就想把殿门翻开，要趁这机遇，尽快往祭奠坑去，困在这鬼气森森的村庄里，毕竟不是结局。

我们俩凭胡想了一阵吃烤鸭的景象，固然肚中饥饿更甚，连吞口水，脑筋里却复苏了很多，可见食色性也，食在色前，保暖才情淫欲，饿得狠了只能想到食，色就在其次了。

殿门是雕镂木板，至于能不能挡住外边的东西，我们心中也是没底，在严峻不安中过了好几分钟，殿外再无动静，但是还能闻到那股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