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湖底沉城[第2页/共4页]

他话没说完，厚脸皮已砸掉铁锁，扒开齐腰深的乱草排闼出来，山馆东厅北厅两处房舍，一个塌了半边，另一个屋顶破了大洞穴，独一外檐残破不全的西厅，墙壁尚且坚毅，厅中到处是塌灰和蛛网，阴暗潮湿，我们翻开手电筒一照，鲜明见到三具棺材。

麻驴道：“谁说不是呢，他逃出来以后，听山里上年龄的白叟说，很多年前这里没有湖，只要一处山中古墓，四周土冢累累，埋着无数殉葬的人，厥后一同沉陷在了湖底，他瞥见的那些人满是鬼，尘凡隔绝，那些米也是带不出来的，偶然那古墓的封土堆会有半截暴露水面，是以称为仙墩湖，相传湖里的鱼都是吃死人才长得这么大，如果老弟你事前晓得了，你还会吃那湖里的鱼吗？”

我说：“真是奇了，湖里的鱼如何没人敢吃？那鱼长得模样吓人？”

吃东西的时候，我把从麻驴处探听到的事，给大烟碟儿和厚脸皮讲了一些，那俩人听得来了兴趣，提及明天如何过草鞋岭，厚脸皮道：“山岭这么高这么险，明天如何翻得畴昔？”大烟碟儿说：“你就是不动脑筋，咱不早合计好了，按周遇吉留下的舆图，打黄巢洞穿岭而过。”厚脸皮说：“先前你们不是说叫鱼哭洞，如何又叫黄巢洞

我悄悄称奇，问麻驴：“仙墩湖的名字很奇特，那湖中真有个仙墩不成？”

我和大烟碟儿前次去通天岭，虽也是伏牛山脉，可那连绵的山脉太大了，通天岭在伏牛山北，草鞋岭是熊耳山南边，地貌有不小的别离，像黄巢洞一类喀斯特地貌的洞窟很多，或大或小，或是旱洞或是水洞，在豫西也很多见，仅以黄巢为名的洞窟，少说有那么三五处，传说大多是先人附会，那也没甚么可听的，我只向麻驴扣问地形地貌，特别是仙墩湖的详细环境。

大烟碟儿说：“嗯，山里人科学，这是取升官发财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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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麻驴说，熊耳山草鞋岭一带，火食希少，山势险要，植被富强，飞禽走兽出没此中，水里的鱼多大条都有，大山环绕，深沟绝壑聚云雾，常常是阴雨连缀，十天半个月也可贵放晴一次，像大山里的女人一样羞于见人，气候好的时候，能瞥见磨盘那么大的鳖，翻在河边石头上晒壳儿，体重三五斤的老鼠不算希奇，另有几丈长的蟒蛇，那才真叫吓人，上年龄的山民以为那些都有道行，没人敢动它们，鸡笼山林子密，阵势庞大，枪马山最险，是古疆场，草鞋岭洞窟多，有个洞叫黄巢洞，那是一处旱洞，束缚前就没水了，也叫鱼哭洞，内里很深，相传当年黄巢叛逆，兵败后无路可逃，在山里赶上一个老头，这老头带着黄巢在洞中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