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9 浴血杀敌,英姿壮否[第3页/共6页]
当阵外突厥军众们撤兵以后,刘禺大步上前便要将几近脱力的兄弟搀扶下来,刘五郎却站在原地摆手道:“力竭筋僵,擅动恐怕逆血冲涌。恰逢此时,阿兄看我英姿如何?”
唐军援兵未几,但在方才经历太小股人马的凶悍冲杀后,在场的突厥将士们并不敢加以小觑,收缩步队严阵以待。
车阵内一声断喝,早已经支挂在车架上的长矛尾端被木锤击出,直接连盾带甲的刺穿近前几名胡卒。其他胡卒见此一幕不免略作游移,继而驱逐他们的便是头顶上方吼怒砸下的槊锋重锥。
火线更是箭矢如雨,直将车阵内不大的空间覆盖得全无遗***得内里唐军不得不紧贴车厢、遁藏箭雨攒射,而一些牛马牲口因为无处藏身,极短时候内几近尽被射杀。
其他战卒们或无兵长这般跌宕古怪的表情,但向生之念一样炽热难当,跟着车阵无成遮挡,也都纷繁提刀冲上车顶,直与胡卒们展开贴身短刃的搏斗。
两处人马并在一处,也不过两百余卒众并几百杂役,扣掉伤亡后胜甲能战者不过百数员。而坡下获得声援的突厥人马却足稀有千之众,放眼望去全部山谷满满铛铛的尽是胡卒。且新增加的生力军乃是特勤杨我支亲身带领的突厥精众,牙帐所属的主力人马。
“绕过刀阵,摆布夹抄!”
那突厥首级也是第一次赶上同唐军坚阵比武的景象,目睹到这血腥一幕,不免有些脑筋发懵,并有些不解唐军既然有此武装战力,为何日前几次交阵都是不战而走?
保护兵长顺着对方所指方位望去,见恰是他们刚才遁藏风暴时的临时歇脚点,山根下还不乏积雪坚冰,的确是一处合适栖息恪守的据点。
哪怕铁盔兜鍪坚毅难破,这一锥砸下,还是不免被震惊得口鼻沁血,乃至于脖颈断裂。伤亡天然在所不免,但在火线鼓角激昂的催战声下,胡卒们还是源源不竭的向阵前涌来,不竭的撞击撼动着车阵。
“老子方与兄逢,命不该绝!”
当突厥大队人马到达山谷的时候,唐军在外员众也退了上来,那标兵营主王五斤入阵后不待卸甲便靠近火堆,从伤员嘴里抢过一张烘烤半糊的胡饼,沾着瓦罐里冷凝羊油大嚼起来。
只是看到对方的边幅、听到声音以后,贰内心却莫名的生出一份熟谙感,正待细心机忖这份熟谙感从何而来,那营主却又说道:“眼下尚在敌围,我也不再谦让,请府君告令所部归我统御。并不是掠取权益,只是府君应敌乏计已有验应……”
刚才迁营的一番波折,营主很不信赖这位都护府司马,以是入阵便来讨要批示的话语权。但是对方却无作回应,营主皱眉昂首,正筹算再作辩论,劈面倒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但这些考虑临时抛在脑后,眼下最首要的还是尽数吃上面前这一部唐军,那陌刀战阵实在是獠牙锋利、不敢轻进,自可留待后路雄师精锐围杀,但那辎重车队绝对不容走脱。
毕竟特勤雄师很快就会到达疆场,他们只要盯紧了这一起唐军、不让对方遁逃脱战,便算是完成了任务。这会儿若还上前浪战厮杀,若真不巧送命,那真是死了也白死。
阵中包含刘禺在内的在守世人还略显游移,但先行进入阵中的标兵援兵们已经服从兵长号令,裁撤保持诸车的铁索铆钉,只留下两车作为步阵支点,余者尽皆套马拖走。
“一窝穷鬼,这么大的阵仗竟连些许破甲重矢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