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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冕唐皇》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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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2 孽情难守,一别两宽[第2页/共6页]

“生人哪能至于方外,天下莫非王土。妾旧为宫奴,今为民妇,既然不入鬼域,毕竟王教以内,所守不过王治腐败以内的安生,不贪不妄,能称罪恶?”

此前分开上阳宫,上官婉儿也非孑然一身。有一些宫女、宦者之类出宫后无处投奔、又无以餬口,她干脆招聚在本身身边,同往西京而来。

到了人车分离的关隘,自有卖力派筹的关防吏员入前,不敢刁悍教唆,抱拳作礼道:“请车上仆人落车,于此领筹,过关以后点验交收。”

“此处望台,能够瞥见驿路仪仗,登台只需百钱!雍王殿下高贵天人,几时能入乡野途行,错过这天,毕生抱憾啊!”

乡野驿路,自不如神都明堂华厦那么严肃气度,但驿道两侧早有马队步队掌旗策行,旗号猎猎,马蹄声疾若雷霆,一样威武肃杀。

待郑休远分开,同在车中的前宫女柳安子一脸严峻的说道。

柳安子闻言后视野有些躲闪,入前掖紧了被角,干笑道:“娘子新愈,还待安养。早早歇息,不要神念劳累……”

上官婉儿又低声答道。

“就如母舅言,不要贪利,适当便可。”

除此以外,郑休远还领回了另一份印帖,这倒不是甚么教人识字的字帖,而是一份长安行市日用百货的物价单,是商贾们爱好的东西。

“本来是宫用旧人,失礼了。”

“娘子这又何必?既然长安糊口,莫非还真能短了用度?”

“那些都是失家的游食,塬上有汤饼派送,让他们能充饥养力持续西行。”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表情陡有悸动,神情却仍淡然,只是掩卷叹道:“又不是没有见过,何必再去凑兴滋扰。”

当然手中这字帖绝非雍王手书,呆板板滞,尽是匠气,乃至都不像是人手写成,更像是诸梵刹宣讲经义所用的印帖。现在被行台化用过来,便成了行台教诲万民识字明义的妙招。

朱门掳人蓄奴,行台固然重点打击,但也屡禁不止。一些豪强称霸乡土,就喜好玩点野门路,对于宫用旧人那更是垂涎非常。上官婉儿一行这么多人,若真被豪强盯上,处境怕是不妙。

柳安子见人群中已经挤不入,干脆便拉着上官婉儿直往院内竹台而去,顺手抛给铺主一个钱囊,仓促登台,踮脚去看驿路上旗号行过,忍不住焦心道:“那树冠真是讨厌!哪处才是雍王殿下?”

上官婉儿在神都时,几近是宫中内相,现在离宫入野,一应的告身文书天然也安排安妥,一世人只是宫中放遣的旧宫人,筹办前去长安宁居。

上官婉儿无法一笑,一边起家一边似是自语道:“只看一眼……”

及至这一行人换车持续过关? 后路一行却碰到了停滞,有豪奴把车怒声道:“尔等丘八,知我家郎主是谁?两京贵坊也端坐出入? 过此一关竟要受下奴摧辱!”

“王妃端庄大气,如此才堪配名王。交谊我自领受,但如果你跟从我不惯受一份贫寒,入京后且入王府复命罢。”

房间中,帷帘再次掀起,上官婉儿还是一脸病容,望着欲言又止的柳安子说道:“走了?”

“娘子惜声、惜气,想要甚么,细诉便可。”

“殿下势成分陕,名重海内,何色女子亵玩不得?意趣任使,纵妾此身,此时现在,举榻以待!我这一个孽情贱人,明知不成侍,偏要向西行,存的不恰是这类情意?病榻幸得垂怜,伏此求欢,何惜一死!”

听到这荏弱调子,李潼心中又是一叹,坐在了榻边轻声道:“知你病容蕉萃,不肯见人?我诸事推开,死守几日,能知我不是贪色?随我回府罢,同居一厦,能够不失照顾。克日随人昼伏夜出,也实在有扰坊居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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