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5 恶人自须恶人磨[第3页/共3页]
现在长安城固然没有正职的留守,但留守府还是有长史、司马、参军等一系列官佐,能够代行一部分职事。
灵感寺作为长安名刹之一,平常多有权朱紫家来往,常有门庭若市的喧闹。不过明天倒是一个例外,寺前坊街上行人希少,也不见各家豪奴与知客僧众,取而代之的则是浩繁持戈甲士。
李潼闻言后倒也从善如流,作转成分开状,但在分开之前,还是对窦尚简不乏体贴道:“总之,还是要请窦君节哀,并存候心,不管此事是否有涉我的前事,但我却有同感之痛,必然会催促衙官用心清查,还死者一个公道,不让暴徒长笑幽境!”
望着疾走突入厅堂的家奴,窦尚简皱眉冷哼道。
只是想到阿谁平康伶人受命杀他,成果还是他救下了其人孩儿并报了仇,也实在是以德抱怨。
寺中僧徒居在前堂廊舍,目睹窦家人至此,便有主持僧长上前,连连顿首请罪。
兵长闻言后便将窦尚简引入旁侧一间佛舍,里边正伸直着几名惊魂不决的窦氏家奴,目睹窦尚简走出去,便有一名奴婢惶声道:“七公拯救!是冤魂来索命……”
目睹窦尚简走过来,李潼摆出一副非常沉重的神采,对他点头说道:“还请窦君节哀,唉,贼徒真是凶恶,尊府妇人死状有些惨痛。”
窦氏作为关中大族,族人天然浩繁,多有公私就事于外者。即便非论其他,窦尚简作为留守乡业的主事人,家中产生这类恶事,总要亲身过问详细、妥当措置。
窦尚简顿足厉吼,回身请兵长并甲士们撤出,关紧房门以后才将紧紧抓在手中的血字帷帐投掷在地并低吼道:“这是如何回事?”
李潼随口答复着,并不乏恶趣的打量着窦尚简的神情。
佛舍面积不大,本身安排非常素雅,但是眼下却满室涂血,他那弟妇瘫卧在一具座榻上,早已经没了声气,死状非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