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6 欺人势弱，彰其凶恶[第2页/共3页]

上官婉儿闻言后便点点头，并指了指当中一个箱笼，一样是装得满满的。

但是少王一个事外之人，即便是巧弄戏乐、取媚于上，也只是为了重邀恩宠，又会伤害到甚么人？成果不但被人同罪论之，乃至还险遭私室刺杀。

武则天抬手叮咛道，待到宫婢将奏章呈上，她看过一遍后便说道：“言事有层次，文辞有劲力，记下这个名字。”

嘴上这么说着，武则天抬眼看了看上官婉儿，上官婉儿赶紧低头站正，思惟却忍不住发散开。

武则天另有倚重这群侄子的处所，敲打也是点到即止，转又说道：“西京事，你们已经晓得了？”

“有没有甚么新的罪迹进言？”

“这么多？全都是言西京事？”

武攸宁硬着头皮答复道。

“与建安王章书并在鸾台，还未入送。”

武则天登入殿堂，搭眼便见到摆在御案旁满满几大箱笼的奏章，神采不免变得更加丢脸。

这些章奏所弹劾少王罪名与武攸宜大同小异，只是没有了职事有关的部分，诸如风月伤化、举贱干贵、诈取民情、滥伤物力之类，乃至有一份铜匦匿名之书，直言少王访马蓄勇、阴怀异谋。

“长安县令房融。”

武则天口中喃喃：“一个有害于人的闲王，能逞不过几分巧情的智力，成果却不能为人所容。这是欺人势弱，彰其凶暴！”

上官婉儿敛裙恭立于下，闻言后便点头说道：“全都是弹劾建安王，外朝诸司与监匦仍然连续在收。”

近似的罪名，又是同在一事当中，之以是武则天会有截然相反的态度，就在于武攸宜是高位重用的庸臣，而少王则是于无声处奏歌调的俊才。一个才不配位，几坏于事，一个才闲事外、勤于上达。

“此事到此为止，霍某既然已经近乡，夺职归野罢。服膺此事，不得再犯，明白吗？”

且不说上官婉儿心中思计，中使很快便将纳言武攸宁引入，随行的另有梁王武三思。目睹二王登殿，上官婉儿便见机退出，扣问承平公主眼下身在那边，然后便趋行去见。

待二王上前见礼，武则天抬腿踢了一脚案侧箱笼嘲笑道，不待两人答复，便又皱眉发问道：“魏王呢？即便非论事，家人受攻，他不来问？”

上官婉儿闻言后神情不免一滞，深吸了一口气，才强忍住将要腾跃上扬的嘴角，轻咳两声，才持续说道：“以所言事分，类有建安王居任不称、尸位其职，贪贿重货、触伤百业，私侵禁苑、贩籴宫货……”

久在禁中待制，上官婉儿早培养出了一副好记性，凡经手过眼之事，一待有问便能马上回奏。

武则天本来表情很卑劣，但是听到这里，嘴角却忍不住出现了嘲笑，并插了一句话：“西京那些圈厩牛马，有没有言迹呈献？”

“恙在体中，还是心中？他克日除了暗使士民聚在宫外扰众，更问费事几桩？”

不待武攸宁答话，武三思便抢先道：“臣觉此中必有蹊跷！攸宜留守西京非是短时，昔日虽有言非，未至于如此澎湃。但河东王除服入京以后，强作戏弄、举贱干贵，便让西京多事，天然清净不免，乱中有错，群情陡激一时，河东王罪不成免。此非臣一人所见，省中迩来论者多言河东王事外强作，乱教迷众。”

“西京确有奸恶在藏！”

但是西京产生闹乱，几乎好事以外，乃至就连河东王都遭受行刺，却仍然没有一个独立的言路中转禁中报告委曲，仍要附书于武攸宜，可见少王眼下没有声言的自在，是在武攸宜节制中的，这天然让武则天更加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