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摆驾出宫[第1页/共3页]
却也正这时,许儒亦再度出声缓道:“长公主,近几日内,各位同僚上奏,也皆将要说之言以奏折的体例上奏了,便利国师措置,是以,许是本日各位同僚所奏之事,也皆在御书房的奏折之上。”
而火线那明黄御桌上的奏折,竟是堆积了厚厚一叠。
公然,亦如许儒亦说的那样,群臣所奏之事,大多皆写在了奏折上,虽上奏之事有急有缓,有小有大,但也算是写得清楚,乃至每本奏折的最下方,也会留有群臣对奏折上所述之事的观点与发起。
思路幽远,乍然想到这里时,指尖的墨笔也微微一僵。
这话,他说得陡峭而又委宛,也算是主动为凤瑶找台阶下了。
“皆道荡子转头金不换,本宫对瑞侯,自也会再生期许。望瑞侯能如你本日之言一样,严以正身,好生为国效力。”待得半晌后,凤瑶才按捺心神的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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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些日子,朝臣的窜改实在尚可,是以,许是待得一月后,群臣皆能收敛墙头草与懒惰懒惰之性,变得勤政而又务实了,想来当时候,那颜墨白,自也能心折口服的自行上奏,去官归去吧。
这话一落,目睹群臣面色纷繁一变,凤瑶不再多言,仅是转眸朝身边的寺人一落。
“长公主,有急奏而来。”王能厚重刚毅的出了声,这话一落,便微微垂眸,双手朝她递来了一本明黄奏折。
凤瑶眼角一挑,神采微动,却终归是并未再言话,仅是踏步往前,一言不发的入了御书房的殿门。
国师于她而言,的确是师父,虽未曾真正行过拜师之礼,国师也未曾对她传授过任何占卜之术,但她的医术实在是国师提点的。道行山上那些年初,她与国师也算是相依为命,是以,纵是对国师心有痛恨,但心底深处,也终归是尊敬与在乎的。
这话一落,群臣面面相觑,却并无一人言话。凤瑶瞳孔微缩,面色也稍稍一沉。
许儒亦微微一怔,随即朝凤瑶温润而笑,却也并未出声,仅是稍稍点头。
是以,国师本日拜别,除了昨夜随便提了几句外,本日也算是不告而别,因此,乍然闻得这话,心底深处,也稍稍有些不平。
思路翻转,若说心底对花谨这突来的长进之气毫无感受,自是不成能的了,心底深处,也略生起伏,但是更多的,倒是多少粉饰不住的豁然钤。
待得半晌,她降落而问:“可有精卫或是御林军护送国师离京?”
是吗?
平常百官的奏折,皆是褐蓝之色,这明黄奏折可谓是见所未见,但又见那奏折的封皮上印刻着龙飞凤舞的图案,一时,不消多猜,也知这奏折定是来头不小了。
王能怔了一下,微诧的朝凤瑶望来。
凤瑶牵了幼帝,缓缓出殿,许儒亦,则还是在后跟从,浑身的平和温润。
这话一落,不再担搁,乃至连小憩睡乱了的发鬓都未曾故意去梳理一番,仅是浑身冷冽的回身踏步,半晌便已是出了殿门。
凤瑶瞳孔突然一缩,心底也蓦地增了多少起伏。
一时,纵是奏折缠身,朝事繁多,但心底深处,竟也莫名的增了多少豁然。
烦复的一席话,说得倒是有些层次清楚,但如此之言入得耳里,倒也稍稍称心。
只何如,待得这话一落,许儒亦还未言话,幼帝便已是仓猝道:“阿姐,可征儿极喜与皇傅对弈,征儿可否待识书认字结束后,再由皇傅陪征儿对弈?”
花谨蓦地抬眸朝凤瑶望来,瞳孔当中略有起伏,连带他那脸上,都按捺不住的浮出了多少粉饰不住的欣喜与豁然。
全部上午,凤瑶未曾懒惰,更未曾歇息,直至中午过后,才将奏折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