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突来奏折[第2页/共4页]
花谨并未出声,仅是再度重重叩首。
幼帝面色起伏,稚嫩而问:“阿姐本日对朝臣,但是凶了些?如果他们明日当真写不出奏折来,阿姐当真要赶走他们?可他们一走,朝堂,就空了,就无人了。”
这话一落,老瑞侯抬眸朝凤瑶望来,沙哑悲戚的嗓音再度表白决计,“长公主无需看在老臣的面上而窜改初志,也无需因为老臣而难堪。这孽障一无是处,惹是生非,长公首要如何措置,老臣皆遵守。”
“既是诸位大人皆以为瑞侯并无大罪,尚可宽恕,是以,花谨,本宫且问你,现在的你,可愿改却劣性,衷心为国,灿烂我大旭,也灿烂你侯府?”凤瑶淡眼朝花谨望来,不深不浅的问。
殿外,阳光已烈,风来已灼。
凤瑶暗自感喟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征儿能开端考虑朝政,开端明辨是非,阿姐欣喜还来不及。今后,征儿如有定见,也可与阿姐直接说。这大旭里,征儿才是皇上,阿姐,也只是在帮助征儿,守着征儿罢了。”
老瑞侯再度开端咳嗽,斑白的头发显得格外凄楚。
降落无波的嗓音,略微有些漫不经心,何如这话出口,凤瑶神采也是沉了大半。
许儒亦转眸朝他望来,微微而笑,“赵大人说得莫不是过甚了些。瑞侯虽言行微失,但绝对不是京都城内的地头蛇。反倒是据我所知,赵大人勾搭国舅,欺民霸市,这点倒是公众皆知。钤”
凤瑶并未担搁,当即牵了幼帝便出了大殿。
‘砰’的两声,墨笔落地,砚台碎裂。几滴墨汁溅在了花谨的衣上。
这话刚落,随之而来的,是许儒亦那微紧惊奇的嗓音,“长公主,微臣有事相商,可否出去?”
花谨还是僵但是跪,模样麻痹而又悲惨,似是并未将朝臣之话听入耳里。
“是啊是啊,刘大人所言极是。荡子转头金不换,长公主饶了瑞侯吧。”
昨日另有五本奏折,本日竟仅四本,不得不说,那群朝臣,实在过分没法无天了。想来本日她如果再不脱手管管,想必那群墙头草,更是一本奏折都不会送来了。
此起彼伏的嗓音,俄然全数倒向了花谨。
思路翻转,怒意暗起,但凤瑶终归是强即将心境与怒意压了下来,随即开端批阅奏折,何如,待批阅到最后一本时,指尖翻开,目光扫到奏折上的笔迹时,凤瑶猝不及防的一怔,瞳孔蓦地一缩,本是随便放在案上的手肘,也俄然仓促一动,顷刻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凤瑶眉头稍稍一皱,心生起伏,倒也实在未推测,本日上朝,竟会有这么一出或悲或落井下石的戏码,再看那花谨,端方生硬的跪着,脑袋低垂,似是当真如憬悟了普通。
国之忠骨,在这大旭歪风邪气当中还能秉承争议,大义灭亲,倒也是极其可贵了。
凤瑶面上滑出了半缕豁然,“如此,征儿感觉,本日阿姐威胁那些无用的朝臣,逼他们为国效力,好生做点该做之事,但是错了?”
凤瑶蓦地回神过来,瞳孔明灭起伏,面色阴沉不定,心底也过分气愤烦躁,最后,竟忍不住将桌上的奏折与笔墨纸砚全数朝前一挥。
那许儒亦,竟是未跟来。
那赵姓官员神采明净,目光亮灭不定,待暗自咬牙半晌,他终归是恭敬而道:“微臣,向来嫉恶如仇,也愿秉承公道公允,也愿我大旭的朝臣,皆朴重正气。但瑞侯的确未犯过分之事,此际又一心认罪,甘于受罚,是以,瑞侯能如此做,也是在转头与挽救了,因此,微臣此际也愿,长公主再宽恕瑞侯一回。倘若瑞侯今后再犯事,长公主再责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