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 那人归来[第1页/共8页]

墙角，还点着送神檀香，怡然送神。

一时，周遭氛围再度沉寂下来。

凤瑶早对这些百官失了信心，也未在朝堂上多言，只是待早朝散去后，凤瑶开端领着幼帝与许儒亦朝后宫而行时，许儒亦稍稍掉队她半步，恭敬而道：“早朝如云烟，那些朝堂之臣，上朝如对付，实在不恭不济。”

思路至此，凤瑶面上也蔓出了多少陈杂，但是未待她言话，沉寂幽幽的氛围里，则俄然有短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凤瑶也未再多做担搁，仅是垂眸朝地上的柳襄扫了一眼，随即干脆的朝前踏步而离。

柳襄。

嬷嬷瞳孔蓦地泛出了水光，随即低头下来，只道：“当年若非皇后相救，老奴早已丧命。是以，老奴这条命是皇后的，既然皇后不在了，奉养长公主与皇上，便是老奴此生最大的事。长公主不必感激老奴，这些都是老奴该做的。”

统统思路层层涌来，只觉迷雾重重，而这宫中，似也不再安稳。

他正衰弱的笑着，眼里的自嘲与悲戚之色粉饰不住，嘴角的鲜血高耸狰狞，何如纵是浑身自嘲，浑身高低，竟也透出几分似是强撑而来的固执。

凤瑶眼角一挑，神采微动，倒是并未言话。

说着，小胳膊仓猝用力，似要将许嬷嬷扶起。

“本宫如果当真铁石心肠，你又能如何？”待半晌后，凤瑶才将目光稍稍挪开，降落而道。

此人竟是柳襄。

不得不说，那惠妃究竟是为他灌了多么迷汤，竟让他如此在乎。

他似是能猜到凤瑶的心机普通，未待凤瑶发起看望刘太傅，他便已出声委宛的回绝。

殿中一片沉寂，微生压抑。

说完，指尖稍稍用力，牵着他徐行朝寝殿行去。

方才追击黑衣人追得过分焦急，是以入了太病院的后院池水边，竟也不自知。

即使能在外人面前森冷凉薄，但在自家幼弟面前，她终归是做不到安静如水，收放自如。

他并未当即言话，仅是垂眸而下，洁白的月光打落在他脸上，竟是衬得他面色微泛惨白。

此人不过初度上朝，便能看得如此透辟，倒也可贵。

说着，许嬷嬷抬眸差凤瑶望来，踌躇半晌，持续道：“皇上对惠妃如此依靠，老奴大胆猜想，许是因之前皇后活着时，一向对太子殿下心疼有加，又对先皇经心极力，加上还要措置后宫之事，是以并无多余时候来伴随皇上，是以，现在惠妃俄然对皇上极其靠近，皇上小小年纪，又不知情面油滑，不懂民气险恶，是以，便也靠近惠妃了。”

只何如，思路翻滚，心机流转，浑身，倒并不感觉风凉轻松。

凤瑶心机如此，随即眼角微挑，扭头朝许儒亦望来，只道：“你倒是看得清楚。”

未待他嗓音言完，凤瑶已低缓出声，“惠妃寝殿虽是着火，但惠妃安然无恙，征儿无需畴昔。”

是吗？

而那身材颀长的人，便这般逆光而来，一时有些看不清他的穿着与面貌，待得殿外的宫奴仓猝将殿门合上，凤瑶才看清那人，浑身白袍，墨发未挽，面色，似笑非笑。

就像是，外人如果伤她，只能伤她皮肉，但自家幼弟若要伤她，便能入心。

倘若柳襄当真有本领汇集颜墨白的统统罪证，当时候，她再央国师出面，合力而为，在那些如山的贴证面前，不愁将颜墨白逐不出她大旭朝廷。

是吗？

他神采平和，缓道：“百官做戏，倒是看得出来的。之前微臣只闻师父说朝堂之臣全如墙头之草，恭维阿谀，无德无能，之前微臣倒还不信，只道是合座朝臣，总有几人衷心朝廷，何如本日一见，倒实在是微臣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