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学问[第1页/共2页]
“可惜啊,我这才子就缺了一个才子。”我看了一眼老邱。
“我也喜好李白的诗,我最喜好这一首。”罗副主任说,“众鸟高飞去,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
“会认个字谈不上甚么学问吧。”老邱说。“我熟谙一个文人,出口成章,那才是饱读诗书。”
“我来吧。”老邱说。
“我的错,你接着讲告发的事。”我说。
“没事,我拖吧。”林可娇说。
“前面两句也能够改,可改成,道由白云断,春与清溪转,如许就押到韵了。”我说。
“不错哎。”林可娇说,“你们俩都是大文人。”
“挺起来耳熟。”老邱说,“你还能再来一段吗,你如果再来一段,我就服你。”
“老邱,你晓得这名字读甚么吗?”我问。
“这名字听起来就有造反的意义。”老邱说,“谁封他的大将?”
“错,中间这个字读shen。”我说,“叫刘昚虚。”
老邱皱着眉头喝着茶。
“哎,我刚才说甚么事呢?”林可娇说。
“时有落花来,香随流水远。”林可娇说,“你改后,仿佛意义更幽远了。”
“司顿时将?”罗副主任说,“这名字起得成心机。”
“是正儿八经的人名。”林可娇说,“我明天查过民政局,的确有这个局长,排名在书记和局长前面。”
“阿娇,屋里有股香水味,你闻到没?”我说。
“你刚才说告发民政局司顿时将副局长。”罗副主任说,“真别扭啊。”
“小夏这么一改,较着意境好很多,一个来后,落在一个远去,不错。”罗副主任说。“但是和前面两句就不压韵了。”
“邱教员,你这么短长啊。”林可娇说。
“夏志杰,你很有学问呀。”林可娇说。
“还怀疑啥的?他就是在矫饰。”老邱说,“他底子没有把阿娇组长您放在眼里。”
“我拿你茶杯干吗?”我说。“我有茶杯啊,我用你的?你的茶杯上镶金了?”
“我们办公室三个大男人如何能让你这小女人拖地呢。”老邱说。“给我吧,你歇着去。”
“我的茶杯呢?”林可娇看了我一眼。“刚才还在桌子上,是不是你拿了,夏志杰?”
“小夏,你很有才啊。”罗副主任看了一下册页。“这墨客叫刘甚么虚?”
办公室有股香水味,我拿茶杯倒水,看到窗外一个断了线的鹞子,闲逛悠落在松树上。
我翻了一下书,读道,“道由白云尽,春与清溪长。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闭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幽映每白日,清晖照衣裳。这诗谁写的?你说?”
“问你一句,你如何这么多话。”林可娇瞪了我一眼。
“肾虚?”罗副主任问。
林可娇拿着拖把正要拖地。
“夏大文人,我有点崇拜你了。”林可娇说。
“出口成章是吧,你听好了。”我说道。“春夏秋冬,暮鼓晨钟。观山玩水,绿竹苍松。冯妇虎,叶公龙,舞蝶鸣蛩。街泥双紫燕,课密几黄蜂。春日园中莺恰好,春季寒外雁雍雍。秦岭云横,迢递八千远路;巫山雨洗,嵯峨十二危峰。”
“好啊,听好了。”我朗声读道,“山海华嵩。四岳三公。宫花禁柳,塞雁江龙。清暑殿,广寒宫。拾翠题红。庄周梦化蝶,吕望兆飞熊。北牖当风停夏扇,南檐曝日省冬烘。鹤舞楼头,玉笛弄残红子月;凤翔台上,紫箫吹断美人风。”
早上,林可娇从书房里拿了一本唐诗观赏辞典。
我吹着茶杯里的茶叶,明天这甚么风啊?这俩老男人给林可娇献起了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