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的师弟不是人(2)[第3页/共3页]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小我。

我正端着一份素三鲜饺子在吃，喂了它两个，它边吃边打嗝。

大和尚泡着茶，慢悠悠地和我说：众生各有其宿世因果――你操那些心干吗？

在我见过的明星里，有的把黑板案牍做得特别牛B，有的把钱筐尺码搞得特别大，但没有一小我的耐烦比这只狗强。

一念清净掀锅盖，

师弟说，昌宝偶然候会返来小院儿转转，蜷曲在大和尚的脚旁呆呆地躺上一会儿，然后起家溜漫步达地分开。

他笑嘻嘻地说：你偈子写得也太功利了，如何着，这锅粥专供八地菩萨啊？口气这么大，六道众生怎敢来受施？

我闭着眼睛念：畴昔心不成得，现在心不成得，将来心不成得……别离心不成得。没有别离心并不是看统统都没有别离了，而是清楚地看到统统别离，但不会对本身形成影响。

昌宝离家出走的那段时候，大和尚正忙着在小院子里种地，他掀走近一百个平方的青石板，又切身背来一筐一筐的土，最后种了满院子的向日葵和土豆，葵花子当茶点，土豆当主食。

我客岁买了个登山包！丫睡着了！肚皮一起一伏的。

我愁闷极了，跑去问大和尚如何没人来喝粥。

我说：擦，这算别离心吧，如何不知不觉就起了别离心了？

（四）

我说：你别装傻，诚恳交代，说不清楚的话把你拴起来，不让你出门了。

你说奇特不奇特，明显是煳了的粥，不到半天工夫，锅空了。

好嘛！他倒是不起别离心。

昌宝厥后失落的时候越来越长，有人说在束河见过它，它站在溪水边的石头上一动不动，目视流水，入定普通。也有人说在金塔寺见到过它，香火环绕的大殿旁，它晒着太阳呼呼地睡大觉，从日出睡到日落。

我好久没见过昌宝了。

我说：师父啊，我驽钝，你机锋打浅一点儿好不好，只是就教一个题目罢了，干吗搞得那么费事非要施粥？施粥和别离心有干系吗？

苦海自有舟，

金毛是狗，哈士奇也是狗。

此举乃释门自古至今的传承：云门担米、玄沙砍柴、云严作鞋、临济栽松锄地、仰山牧牛开荒、黄檗开田择菜、沩山摘茶合酱……

锅盖敞开，一次性杯子摆在一旁，搞了个小黑板，上书二字：施粥。

接连施粥了好几天，偈子写了又擦，擦了又写，八宝粥煮了一锅又一锅，来喝的人有旅客，有常住民，另有丽江的狗们，昌宝师弟也跑来喝粥，它牛B，喝了半锅。

我感受昌宝师弟也是如此心态。

走了走了，昌宝厥后走得很远，分开丽江了。

我端着煮煳了的粥来到小屋门口，考虑了半天，重写偈子曰：

施粥是种功德，可添福报，若扶养的是过路菩萨，功德更大，考虑了一会儿后，我捏起粉笔，书偈曰：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