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在酒里了[第2页/共2页]
这老头儿又要反复那些车轱轳话了……
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陈文明拿起桌上的半瓶五粮液,在手里渐渐转动,渐渐打量。
韩涛发明他眼圈泛红,内心顿时悔怨跟老头儿聊儿子的事。
如果当年没有这个不靠谱的师父,他的前程会不会比现在好很多?
在韩涛内心,他们固然不再以师徒相称,但是那点情分恐怕这辈子都断不了。
“你小子是真会哄人。”陈文明笑着叹了口气,端起酒盅,“来,走一个。”
“老陈,祝你……算了,咱还是直接喝吧。”韩涛把酒盅往陈文明手里的酒盅上一磕,抬头干了一盅。
人的内心压着陈年旧事时,很轻易呈现酒不醉大家自醉的环境。
陈文明吁出一口酒气,用力伸展斑白的眉毛:“我还真没法不跟着操心,案发明场那三条红丝巾我曾经见过一样的。”
又喝了一阵,韩涛有些微醺。
有一份惭愧,和失孤之痛一起,在陈文明内心埋了很多年。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韩涛就此成了警局里没人管的“野孩子”,没有师父花心机教本领,他只能靠本身。
苦熬二十年,才从二级警督混上一个副队长。
说完,他活力似的走了。
一想到案子,韩涛内心的憋闷劲儿散去大半,借着酒劲说:“老陈,你老诚恳实在家歇息几天,案子的事别跟着瞎操心。”
他用心咋舌,用半开打趣的口气开解道:“老陈,都畴昔二十年了,你别没完没了折磨本身行不可,不幸已经产生了,咱既然没有逆天改命的本领,那就往好处多想想,或许小铮现在还活着,并且活得不错呢?你说是不是?”
他稍稍停顿,问道,“你们这两天去查红丝巾的线索了吧?如何样?”
他从速夹块红肠送进嘴里大口地嚼起来,想把蓦地袭来的情感压住。
想到这些,他从陈文明脸上别开目光,在内心做了一次徒劳的假定。
“这类环境的确不好判定,”韩涛心中的压力又减轻几分,他用力搓了两把脸,叹道,“明天开见面会,先把崔琳和钱桂芝社会干系的调查成果理出眉目再说吧。”
陈文明嫌弃地翻他一眼,看着他往酒盅里倒酒。
几盅五粮液入喉,二十年前儿子那稚弱的背影又在他脑海中闪现。
韩涛寸步不让,边穿棉服边说:“不可,你必须再歇几天,别赶在我最忙的时候瞎添乱。”
陈文明看他笑得那样高傲而愉悦,内心也为这对年青的父子感到欢畅,却毫无前兆地鼻子猛一下酸疼起来。
自从丢了儿子,陈文明非常低沉,把独一的精力和时候全数倾泻在四周寻觅儿子上,几近再没为门徒花过甚么心机。
韩涛对这老头儿的豪情很庞大,抱怨中搅缠着怜悯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