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3页/共3页]

乌黎愣住了脚步，对着素和轻点了下头。

殷辛的脚步没有停。

素和用手在地上爬，身上的伤口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殷辛冷眼看他，“为甚么不成能？不过你也太笨了，笨得连实话和谎话都分不清。”

“下午昏睡了一下午，方才俄然惊醒想太傅了，便过来了，寡人跑着来的，宫人都没有追上。”

他现在另有些喘气，大抵是跑急了，以是脸才有些发白。

乌黎没说话。

“嗯。”

“阿黎，你晓得我要杀你，你为甚么要来？”素和轻声问乌黎。

殿门关上了，把统统爱恨情仇都关在了内里。

“我不欠你了的，殷敏。”

“你来了，乌黎。”

“好喝。”乌黎微微抬眼，说出了他见到素和的第一句话。

素和将乌黎引了出去，两人围案而坐，素和将一杯茶放在了乌黎的手边，神采轻松，“要不要尝尝？看看我的茶艺有没有更精进？”

殷辛眼里有了几分怜悯，就像是素和当年进宫的第一天，殷敏为他赐号的时候，说他今后就是素和奉君时，眼里也闪过几分怜悯，不过那怜悯是属于上位者的。看似怜悯，实际残暴。

“寡人这平生负人很多，铸成很多错事，轻信小人，妄听谗言，痛失所爱，日夜哀痛不已，寝不得眠，幸上天垂怜，才妙手刃仇敌。现在仇恨已报，寡人便也是死也瞑目。妄活几十年，终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