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第1页/共3页]

她顿了顿，笑道：“如果生了哥儿，那就去母留子吧。”

何清漪蹙眉，往灵堂上瞅了一眼，就见小几上三个茶蛊里的火倏然灭掉，她微微发怔，案堂的火灭了可不是个好兆头。

“叫人去报官了吗？”何清漪看着河边劳作的几人，问杜大娘。

何清漪叮咛完过后，压着心头模糊跃出要查抄尸身的设法，迈着脚步进了中堂，顾荣风的尸身还是停在灵堂，几上的灯芯也重新点了火。

小翠看着她恹恹面色，便问道：“少奶奶，累了几个时候了，要不您沾点水吧？”

何清漪盯着被缠绕的那东西，过了半响，她蹙眉道：“不，不像是东西，倒像是小我。”

何清漪往上游看了看，问道：“这上游可另有别的家户？”她本不是这里的人，以是对这并不熟谙，嫁给顾荣风，所到范围不过乎这四周。

何清漪点头，“你带五娘出来，我就在这看着，一会那东西如果飘走了，也好给他们指个方向。”

自昨日申时起就开端下雨，上游方向属都城，若死的不是这四周几户人家，那么尸源应当来自都城内。

杜大娘看着屋后涨高的河水，叮咛道：“这雨下了一夜，这河水涨得快，您可得重视了，别往河边靠近。”

何清漪连连点头，看着她进了屋内。

“大娘，你是不是也感觉我病得短长？”何清漪问她。

何清漪转眸，往那涨水的河里看了一眼，就见河面比昔日涨高了丈很多，浊黄的河里漂泊着各式腐木，离屋子有丈许间隔的虬枝大树，昨夜被夜雨折了枝，折枝伸到水里，有彩账被缠绕。

“少奶奶，您在这里做甚么。”杜大娘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

那男人接了话：“倒还是有几户人家。”

她面色有些惨白，几步退到何清漪边上，瞧着河水那涨势只怕那人也凶多吉少，“您别怕……奴婢这就去叫人。”

守灵时，要滴水不沾，方显恭敬，现在为顾荣风守灵，自昨日酉时起，何清漪滴水未进。

何清漪起了身走到院子里踱步，看着那边正拜别的几道身影，现在，打捞已经完成，他们留了两个男人守着。

杜大娘为人驯良，只是命不太好，今膝下无子，而她的夫君，杜长威也长年缠绵病榻，需求人服侍。

如果能看上一眼就好了，何清漪望着那远处迟疑。

杜大娘身子微顿，然后点了点头，她看着站在门口小翠道：“河里有死人，你快带少奶奶出来。”

“也许是奴婢想岔了，少奶奶您还是早些筹办吧。”她提示道。

说话的工夫，那几个大汉已经将河里的东西捞起，来之前虽听杜大娘提了醒，可再见死人时，几民气里仍然发憷，惶恐以后，他们谨慎翼翼的将尸身放在路边的草丛上。

何清漪闻声微动，而后指了漂泊摇摆的彩账，迷惑道：“那是甚么东西？”

小翠只好回声，再叮咛道：“若捞上来的真是死人，自有官府的人来，少奶奶您一会可千万要忍住了。”

她说着就朝上游方向走，那边离庄子不远处有几户人家，住的多数都是耕户。

何清漪眼眸轻掠，瞥了眼小翠，她的眼神锋利如箭，有道不尽的冷冽。

“那伯母可有说了甚么时候派人过来？”她问杜大娘。

杜大娘的叫声，轰动了屋内的人，小翠带着顾五娘走了出来。

屋内喧闹一时，夜雨惊响，扰得民气头发憷。

何清漪远远的看了一眼，只见那人平躺在地，穿了粉色的衣裳，离得太远，详细环境她看得有些不清。

“这奴婢也不太清楚，夫人说要问老爷的意义，然后就让奴婢先返来了。”杜大娘看了灵堂一眼，“如果本日不到，明儿一早，奴婢再走一趟，顺道跟亲家老爷也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