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急也急不来的事[第1页/共2页]

正走着，远远便有人扬声喊道：“姑爷！姑爷！”

瑞昌船埠日夜鼓噪，虽已经入了夜，船埠上倒是灯火透明。

他们这是私运，首要就是要避开水寨那边儿的巡河兵士。至于官府衙门这边儿，实在王大人和聂知行多少都晓得点儿，只要方沐阳玩得不是过分度，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方沐阳一起上渐渐走过来，都有扬着笑容的人跟他打号召，即亲热又恭敬，另有跟他熟谙地笑着打趣：“小方姑爷，又这么晚才归去？方蜜斯该焦急了！”

停靠的客船上，有叫了酒菜，请了女伎上去吃喝耍乐的，也有下船来在街上闲逛的。河里有船娘划着尖尖的划子，在大船之间穿越，兜售土特产和食品；岸上有一字排开的街边小吃，也有站在店铺门口搭着毛巾拉客的小二。

中间的人一听就笑了起来：“看，碧草来了，我就说方蜜斯该焦急了吧！”

齐三一行人下楼，恰好闻声雅间里头传出来的轰笑声，转头看了一眼。齐六瞥见那穿淡蓝色长袍的小个子坐在一群爷们儿中间，不知如何竟感觉有些好笑。微微勾了勾嘴角，又绷紧了脸出去了。

每次小萍对着方沐阳就殷勤，对着本身就唠叨，李巴鱼看得清楚，这表妹的心机底子就是放在了小方姑爷身上。也不想想小方姑爷是方家的赘婿，方蜜斯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女人，是小萍配得上的么？再想到姑姑一家子跟自家的那些事儿，内心就有些不得劲，说话也就冲了些。

进了门往方沐阳身边一坐，就擦着汗道：“真是，也不晓得她哪儿来那儿么多话！”

席间氛围热络起来，多了几分随和。秦七爷也是江湖上跑惯了场子的，只几句话，便将金帮世人安抚下来，推杯换盏好不热烈。

小方姑爷醉眼迷蒙，伏在案边嘿嘿傻乐，瞧这模样，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如果归去得晚了，方蜜斯又得担忧，还是报个信好些。

但是将南楚的那几个搀扶着一送走，小方姑爷就坐直了身子，眼神腐败，并没有半分醉态。他皱着眉低头嗅了嗅本身的衣裳，叫门外服侍的婢女：“小萍，给我弄点水洗洗。这一身臭的，归去又得唠叨了。”

方沐阳捧了头直叫喊：“哎哟，头疼！小萍你能别唠叨了么？快给我弄点水去，放点青橘子汁去去味儿……”

这酒宴一向吃到了华灯初上。秦七爷几个都是醉醺醺的，金帮这边也没几个能立得稳的了。水榭里头奉侍的诸人对此早就熟谙了，一面安排世人吃醒酒汤，一面给小方姑爷家报信。

现在水寨那边，官职最大的，是一个姓周的，位列正五品的游击将军。可周将军年纪不小了，加上耐久水上练习，腿脚也不如何好，并不常在营寨中。真正管事的，倒是一个姓胡的，官职不高，是个主事罢了。可儿家是科举出身，又是兵部派下来的，读书人能跟兵油子混在一起，非常得水寨官兵的恋慕。

方沐阳笑着挑眼看他：“她话多，也没有幺幺话多，我看你对幺幺不是挺好的么？如何就容不下小萍了？那可不可，今后如何得了！”

没一会儿，小萍端了水来，方沐阳和李巴鱼梳洗了，闻闻身上的酒味儿也散得差未几了，这才渐渐往回走。

谁知李巴鱼闷声闷气地答复：“她今后如何样关我甚么事？幺幺那是我亲妹子，能一样么？！”

提及闲事，李巴鱼也精力了些，点头道：“那倒是。划子虽简便，不过到底有限，每次能带的东西也未几。不过你要的那甚么胭脂花粉的，能占多少位置？如果满是绸缎甚么的，搞条大船倒更便利些。不过巡河的水寨那边，上头的枢纽一向没能疏浚好，要不船的事儿先搁置几天，看水寨那边再想点甚么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