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险境将至[第2页/共2页]
“我就说过,”盲丞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你找他来,本就是个错。”
是伤害,与千古镇格格不入的一种伤害。
“我说不出来,”阿夭有点儿恼羞成怒道:“但是必定是大事儿就对了,是我们这类篓子想不出来的大事儿!”
阿夭说到一半儿,便说不下去了,吉利歪着头望着阿夭道:“烦的是甚么?”
千古镇的大街上,齐孤鸿自顾自地走着,手中握着酒壶,在空无一人的通衢上走得歪歪扭扭。
盲丞吐了吐舌头,嘲笑一声道:“是是是,你高兴就好!”
“你干吗!”心知齐孤鸿喝多了,吉利也不避讳,本能地嚷了一声道:“少爷万一掉下去如何办?”
扇是把好扇,算不上甚么宝贵之物,倒是齐孤鸿的心头好,因长年带在身边,故而旧得纸页已有毛茬。
夜幕低垂,大街两边都是鳞次栉比的民宅,屋檐高矮错落,在月光之下仿佛一个个甜睡着的石兽。
阿夭没有答复吉利,他吐掉了口中的草棍,一脸警戒地环顾四周。
“齐小爷,您不在这儿喝?哎呦我们这酒壶但是挺贵的!这但是燕京八绝……”
唐忌夜已经好久没有做错过事情了。
这才是男人想做,也应当做的。
齐孤鸿自顾自往前走,却不知背后阿夭和吉利正远远跟着,齐孤鸿深夜不归,即便不需齐秉医叮嘱,部下的门徒也早已经出来找了,此时两人不敢轰动齐孤鸿,只得不远不近在前面守着。
近似的话,盲丞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唐忌夜说,乃至在此次他决定要见齐孤鸿之前,盲丞就已经在他耳边絮干脆叨过不止一次了。
“你如果有烦恼,烦的也是明天吃不上红烧肉,少爷如果有烦恼,烦的是……”
“烦恼就是烦恼嘛,有甚么不明白的?”
从他落草为寇的那一天起,到现在,一千零八十天,他没做错过任何一件事情,一个年青的毛头小子,百无一用的墨客,时至现在能成为一个盗窟的当家人,唐忌夜这一起的确比上刀山还要凶恶,一步一步,任何不对都足以他丢了性命。
唐忌夜是不能动豪情的人,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一旦动了豪情,就全然不分甚么胜负对错,能为了朋友去两肋插刀的人未几,但他唐忌夜绝对是此中一个。
“我想出错就犯了,犯了还能安然的扛着。”
错在齐孤鸿身上。
合法阿夭说话间,四五道利箭般的黑线俄然从天而降,直奔齐孤鸿而去!
唐忌夜正往杯中倒酒,倒了一半感觉烦了,干脆举起酒壶向口中倒去。
但是在这些沉寂的宅院当中,阿夭却发觉到了一丝分歧平常的气味,他说不出来是甚么,但是直觉却在他的血液当中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