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共3页]
“不必焦急。”沈拙看了一眼吴长贵,他又对着小哥儿招了招手,说道:“到我这里来。”
如此过了小半日,沈鄙见这孩子还算机警,便对吴长贵说道:“明日就让孩子过来罢。”
这日,顾三娘出工回家,看到秦林和沈拙正合力将一块匾额往东厢上挂,秦大娘和朱小月她们都站在院子里看热烈,她不由猎奇的问道:“这是要做甚么呢?”
这话惹得大师哄堂大笑,顾三娘也是一边笑一边绣花,待世人垂垂静下来,顾三娘对着莫小红说道:“我记得你姐姐嫁人没几年,那小哥儿年龄不大罢?”
顾三娘她们县不远处有一个梨山书院,只不过那书院束脩极高,等闲人家是拿不出这束脩礼,先前县里另有个秀才开了学馆,只不过传闻秀才本年中了举人,那身价自是水涨船高,也就不再开馆了,而是用心留在家里等着考状元。
沈拙又问道:“取了学名未曾?”
莫小红听了她这话不住的点头,顾三娘又说道:“你姐姐家的小哥儿年龄小,梨山学院离县里有二十多里的路,如果住在学院里,只怕你姐姐一定放心,如果家里每日接送,没的又白白迟误大人做事,秦大娘家反恰是在县里,沈举人的束脩银子也不贵,如果怕沈举人学问不好,不如先跟着他发蒙,等长大一些,再到梨山书院去上学。”
“要我说啊,读书又有甚么用呢,能吃饱穿暖就算了。”有个绣娘一边做活一边说道。
不一时,沈拙和秦林叮叮铛铛把匾额挂好,朱小月看了半日,问道:“那匾额上写的甚么字呢。”
莫小红答复:“可不是,一年二两银子的束脩礼,再加上每年的笔墨,便是她家道还算过得去,也是笔不小的开支呢。”
姐妹两人说了半日,莫小红把这事冷静记了下来,筹办归去跟自家姐姐商讨。
秦大娘这就不懂了,她笑了起来,问道:“既是教人读书的学馆,为何又叫甚么无书学馆?”
那绣娘嗤笑一声,说道:“你见过几个有钱人,就敢这么说?”
如此埋头苦干了一个多月,屏风总算是按期交了上去,刚巧又到了放月钱的时候,顾三娘领了月钱,又把家里积累的络子卖了,手里有了余钱,顾三娘内心放心了很多。
当日,顾三娘刚进院门,就见小叶子兴冲冲的说道:“娘,沈叔招到门生了。”
顾三娘抿嘴一笑,她说:“你这话把我问住了,我大字不识几个,那里晓得他的学问,不过我私心想着,既是能考上举人,学问大略是错不了的。”
说话时,她看到沈拙正站在东厢门口,两人相互点了一下头,沈拙开口说道:“顾娘子返来得恰好,本日有事还要找你帮手呢。”
沈拙的学馆已开了好些日子,却始终没有一个门生上门拜师,秦大娘她们常日窜门时也会帮着探听有没有要上学的孩子,何如并非家家都是能上得起学的,本日总算来了一个,秦林也是打心眼里替他欢畅。
顾三娘放动手里的针,她想了一想,说道:“我倒是有个主张,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中间的绣娘听了这个话头,纷繁说开了,有人说道:“说得是啊,平常孙秀才开馆,他收的束脩礼倒比梨山书院少,谁知现现在他倒收了馆。”
莫小红听了这话,便把针扎在袖口,气鼓鼓的说道:“你这话说的,如果读书没用,那些有钱人家的后辈,何必都要送去上学?”
彼时沈拙正在教御哥儿练字,他见一个男人带着个御哥儿差未几大小的孩子,内心已是猜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