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页/共3页]
府里好久没有丧事,蒋中明交代管家的吉昌公主,只如果蒋府的家人,每人多赏三个月的月钱,东院再拨几个得力的仆妇服侍,顾三娘本来没感觉如何样,但是孩子都没生下来,府里就如此大张旗鼓,每日还另有太医上门请脉,她又何曾经历过这些?故此整小我不免有些坐卧不宁,唯恐出了闪失,到时没法跟蒋家和沈拙交代。
独一叫她猜想不到的是顾三娘竟怀了身孕,可爱沈拙涓滴不怀旧情,害得她颜面扫地,还落得被皇上禁足的境地,只要想到这些,安妃更加恨毒了顾三娘。
“还早呢。”进屋的是沈拙,他轻笑一声,对着顾三娘说道:“要想做这个国子监祭酒,三今后我需得吵赢十六小我才气算数。”
看不透的人,只当这些是内帷里无伤风雅的小事罢了,看得透的人,发觉此事模糊是剑指当今圣上,公然,隔日就有朝中一本性朴素重的老谏官上折给靖文天子,先是将安妃大肆攻讦一顿,骂她气度局促,恃势凌人,难当后宫嫔妃的榜样,这老谏官还给天子写了一遍情真义切的规劝书,他不但苦劝靖文天子要阔别安氏如许的妖妃,文章末端还劝道,妨贤嫉能,御下蔽之,而不忧其有害于圣政也。
孙氏嘴里害臊的‘嗳哟’一声,脸上飞来一片红霞,一旁的吉昌公主冷静看着她二人,不免有些苦涩,她与蒋镇言分开两地,蒋镇言又是个冰脸冷情的人,任凭她苦苦等待多年,也暖不了他的心肠,想到她背井离乡远嫁都城,到现在还是孤零零一人,吉昌公主内心忍不住带了几分凄苦。
靖文天子看完这篇谏书,立时气得暴跳入雷,若不是有人拦着,那老谏官早就人头落地,胆敢说他妨贤嫉能,他妒忌的是谁?这贤达又指的谁?
谏官言者无罪,靖文天子如果然把讨人嫌的老匹夫杀了,他倒落了个犯颜切谏的隽誉,乃至于还坐实了他妨贤嫉能的臭名,终究受益的倒是背后阿谁沈拙,靖文天子杀又杀不得,内心的火气只得往外撒,首当其冲的就是始作俑者安妃。
沈拙看出顾三娘的苦衷,叫她不必放在心上,只要好生安胎便是,这日,蒋中明打发人请来沈拙和几个儿媳妇一道用饭,他和沈拙一席,顾三娘她们几个女眷在里屋安坐。
仆妇笑道:“厨房里早就叮嘱过了,有单做给大奶奶的吃食。”
顾三娘方才进府没多久,并未传闻过吉昌公主和蒋镇言之间的纠葛,这会子看到吉昌公主满脸冷酷,心知此中必有内幕,只是她不便相问,因而也跟着一起静了下来。
顾三娘用心瞪了她一眼,说道:“锦三爷对你不体贴?这才走了几日,就隔三岔五的寄家书返来,叫你念给我们听一听也不肯,里头到底说了些甚么蜜语甘言呢。”
“看来皇上是要让步了。”沈拙说道。
只说蒋中明他父子二人去了,留下几位女眷惶惑不安,屋里的残席早就撤走,吉昌公主命人守在外甲等待通传,过了半晌,有旺家的进到屋里,顾三娘看她脸上带着忧色,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她问:“不知皇高低的甚么旨意?”
早在得知沈拙续娶的女人出世卑贱时,安妃内心便有些五味杂陈,她自知与沈拙伉俪缘份已尽,但是都城数不清的公侯蜜斯,他娶谁不好,偏要娶一个孀妇,难不成蒋家大奶奶的位置,阿猫阿狗都能做得?
此时,传旨的寺人已进了蒋府,蒋中明放动手里的筷子,他和沈拙互视一眼,两人多少猜到圣旨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