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页/共3页]
只是小叶子却仍旧不睬会沈拙,她本来正跟着沈拙学认字,为了这事,她连东厢也不去了,沈鄙见她连续数日没到,便给小叶子带话,说是读书认字断不能半途而废,顾三娘也说,大人的事和小孩子不相干,小叶子自生了几日闷气,这才别别扭扭的又重新回到无书学馆里读书。
小叶子害臊的将脸捂到被子里,顾三娘又正色对她说道:“你沈叔教你读书认字不收我们半个钱,笔墨纸张的他还要倒贴一些,你好好跟着他学,娘只望着你不当睁眼瞎子罢了,过几日待我闲下来,就给御哥儿做一身衣裳鞋袜谢他们。”
顾三娘暗自腹诽,她每日都早,又不是头一回了,反倒是他这举人老爷,向来未曾起过早床,也不知本日是抽的哪门子疯。
说罢,他侧身让开,顾三娘低垂着眼,自他身边颠末,沈拙站在原地,一向目送着她的身影垂垂消逝在巷口,这才重新挑起水担回到院内。
不知不觉,顾三娘已绣了大半日,好可贵将那绣布上的白鹤全数绣完后,她微微松了一口气,昂首揉了揉颈子,这时,绣房的帘子被打起来,从外头走进两个绣娘,她俩看到顾三娘早早的坐在绣机前,便走到顾三娘的身边展开绣布细细的打量,此中有个绣娘笑着赞道:“当时永旺叔给你接下这活时,我还在内心想着,只怕这银钱不轻易拿到,不成想到底还是叫你绣成了。”
不过,就算顾三娘冷着沈拙,但她却并无毛病两个孩子来往,常日御哥儿闲下来,仍旧会跑到西厢来找小叶子顽儿,他这小人儿,也不知从那里传闻顾三娘在生他爹的气,经常在无人的时候,悄悄问顾三娘何时会消气,顾三娘暗自好笑,免不了对付他几句。
沈拙算是完整触怒了顾三娘,事情都已畴昔半个月,顾三娘不但没有跟沈拙说过半句话,就连偶然在院里偶尔碰到他,她的眼皮也未曾抬一下。
那人把她的东西递给她,顾三娘便拿着东西进到绣房,屋里的光芒还不甚发亮,顾三娘将绣布绷到绣机上,便静下心来忙着活计。
顾三娘性子谨慎,她想着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她和王金锁一家撕破了脸,谁知那王金锁会不会狗急跳墙来害她和小叶子,再者年下县城里多了很多人,这些光阴她都将小叶子拘在家里。
当日将小叶子带到县城,她常日要上工,那里还顾得上她,小叶子在乡间无拘无束惯了,来到这里后除了一个御哥儿,身边还没交到半个玩伴儿,不久沈拙开馆讲课,御哥儿被他爹拘着读书,小叶子就更加孤傲了,那沈拙是个心软的,他见她无人相伴,便收下这个女弟子,这也是因她年事小,等她再大了些,那倒是再不能了。
小叶子也是个别贴的,她说:“娘,你放心罢,我都老诚恳实的待在家里呢。”
顾三娘笑了笑,她说:“年初新来的几个姊妹内里,就数小红最肯长进,她的配色也很大胆,不出两年申明必定就会传出去。”
一眨眼,就进入腊月里,前些日子,顾三娘接了一件松鹤延年的十二扇折屏刺绣,卖主是州府的刺史大人,传闻这屏风是要送给其顶头下属的贺礼,是以管永旺接到活计后,非常慎重的唤来顾三娘,光是画图顾三娘就破钞了很多心机,那管永旺又再三叮咛顾三娘不得草率,千万不能砸了金氏绣庄的招牌。
沈拙将肩上的担子放下,他擦着额上的汗珠,嘴里跟顾三娘打着号召:“顾娘子,这么早就出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