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页/共3页]
听到这里,顾三娘已是明白了几分,这王大柱是王金锁的儿子,王金锁家的除了头一个是个哥儿,往下三个全都是姐儿,是以他们两口儿将大柱看作眸子子普通,把个好好的哥儿娇惯得游手好闲,现在长得十几岁,眼看就要结婚,地里的农活干得还不好家里的姐儿们。本日小叶子在医馆里看到大柱,必然是大柱生了沉痾,要不王金锁也不会这么大老远带着大柱到县里来求医。
顾三娘笑了,她说:“不必你多说,厨房里已留了我和小叶子的饭菜,你们带着御哥儿先吃,等吃完了我帮着清算洁净再归去。”
御哥儿又扭头眼巴巴的望着他爹,沈拙给他夹了一块肉,淡定的说道:“你爹就是个鳏夫。”
随后,顾三娘又接太小叶子的手里的线团,说道:“老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尽管一味的使蛮力,这线只会越缠越紧。”
说话时,她低下头解了大半日,总算抽出第一根丝线,顾三娘嘴里又对小叶子说道:“别看线团乱糟糟的,你只要解开首几根,背面的就非常轻易了。”
他见顾三娘母女俩都戴侧重孝,便猜想顾三娘是孀妇,一问之下公然如此,听到御哥儿说,他们两家门对门,常日御哥儿常常往小孀妇家去玩,偶然沈拙带着门生读书,小孀妇的闺女也会跟着旁听。
顾三娘抿嘴一笑,说道:“你们读书人就爱谢来谢去,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人,不过是搭把手的事,这又值甚么呢?”
小叶子瞪着眼睛直点头,她说:“我本来只当本身看错了,厥后悄悄的跟上去,公然就是大伯,他用板车拖着大柱哥,直接进了医馆,仿佛是生了病的模样。”
“你可看准了?”顾三娘沉着脸问道。
那东方检悄悄挑了一下眉梢,实在刚才不过都是些打趣话罢了,沈拙就算要另娶妻,也必定是位能婚配得上他出身的女子。
正在用饭的御哥儿抬开端来,他天真的问道:“甚么是鳏夫?”
沈拙放动手里的碗筷,他看了东方检一眼,说道:“这么多年了,你仍旧改不了胡言乱语的坏弊端。”
看到东方检出了巷口,沈拙也回身关上门,他站在门口,看到顾三娘和小叶子坐在檐下清算绣线,不知怎的,那五颜六色的丝线缠成一团,幸亏她们母女俩不嫌烦琐,竟要一根根的解开,这是个需有耐烦的活儿,小叶子解了半日,手里的一团丝线越来越乱,脸上便垂垂暴露心急的神情,那顾三娘手指的行动却始终不急不缓,不到半日,乱如麻的丝线就被她解开了。
小叶子看了她娘一眼,又说道:“我怕被他们看到,就从速跑回家了。”
沈拙另有甚么信不过顾三娘的,他接过来,看也不看就收了起来,那顾三娘自带着小叶子到厨房去用饭。
沈拙全当没闻声,他给沈御夹了几箸菜,便端着饭碗不紧不慢的吃着。
走到门口后,东方检清算了一下衣衿,说道:“行了,不消送了,你且出来罢。”
小叶子像是一起跑返来似的,大冬月的累得满头大汗,她嘴里喘着粗气,站在顾三娘面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低声说道:“娘,我看到大伯和大伯娘了。”
说完,顾三娘把手里的线团又还给小叶子,当她昂首时,看到站在院门边的沈拙,便说道:“那客人走啦?”
且说顾三娘和小叶子用完饭,又把灶上清理得干清干净,这才回到西厢,至于东方检,公然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怪脾气,先前还说要在县里逗留几日,吃完饭后,俄然就说要告别分开,沈拙也未曾挽留,传闻他要走,径直就将他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