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番外一[第2页/共3页]

蒋中明说道：“走，就走石桥！”

蒋中明没有理睬小厮，他回身回到案前，先回了一封帖子，又叫扶衣送出去，他说道：“你给沈家来的下人传话，就说我必然践约赴期。”

沈家想着，既然蒋家不嫌他家流派低，再者他们探听得蒋家公子生得丰神俊朗，识量宽和，沈家天然也便应下了。

“别停下来，速速赶路要紧。”蒋中明号召着家人快走，此时，谁也不敢再有牢骚，全都默不出声的低头赶路。

“免礼。”沈怀山悄悄点头，又请蒋中明进屋说话。

蒋中明昂首看了一眼四周，大雨下得眼睛都睁不开，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有险情产生，他没有多想，说道：“女人受累了。”

蒋中明扭头看了几眼海棠花，他刚一抬眼，就见一个身量中等的男人负手站在门前，那人年约四十，留着一把髯毛，看起来不苟谈笑，蒋中明猜想此人想必就是他那位岳丈沈怀山。

家里的女人出嫁，沈家尽其才气购置嫁奁，只不过他家的日子，略微比平常百姓人家过得好一些罢了，沈女人的嫁奁除了四时衣裳和几件金饰以外，其他陪嫁之物，皆是沈女人在闺中读的书籍。

路上泥泞，马车非常颠簸，蒋中明隔着马车车窗，对车内的沈女人说道：“女人，你且忍耐半晌，等走过这段山路，再找处所安息。”

蒋中明二话不说，批示着家人手拉动手顺次往桥上通过，轮到沈女人时，他紧紧护在她身边，大水又急又快，桥面湿滑不堪，沈女人身形娇小，被水冲得几近将近站不住，幸得两旁有婆子搀扶着她，几人谨慎翼翼的走过桥上，就快走到劈面时，俄然，沈女人脚下一滑，在她将要跌倒时，中间的蒋中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蒋沈女人的手臂，那沈女人帷帽歪了，暴露一双清澈敞亮的眼眸。

扶衣拿着帖子出门了，屋里只剩蒋中明一人，他踱步来到窗前，想起扶衣刚才说的话，内心冷静想着，后代婚姻大事，自古乃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很早之前，他就晓得有沈女人这么一个未婚妻，这两年，祖父身子每况愈下，半年前，祖父说要他结婚，他也便点头承诺了，都说她边幅超卓，博览群书，不知她究竟是个甚么样的女子呢？

蒋中明斜睨了他一眼，抬手朝着扶衣的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说道：“谁要你去探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家女人也是你能群情的？”

说是赏花，实则是借口罢了，此番聘请他上门，不过是想亲身校验他的品德，聊了半日，沈父看他进退有礼，最可贵的是小小年纪学问赅博，并无世家公子身上的夸大之气，内心已是非常对劲。

说了半日话，沈家要留饭，蒋中明推让了，他和沈女人的婚期将近，为了她的申明，到底不幸亏沈家多留。

这一起，蒋中明悉心照顾，先是走水路，后又弃舟乘车，蒋中明和沈女人还未拜堂，那沈女人等闲不在人前露面，偶尔现身，也老是戴着一顶帷帽，故此两人虽说一起同业，但是蒋中明并未见到她的真容。

沈女人这会子也是浑身湿透，惟帽的纱帘打湿了，蒋中明的五官看起来有些恍惚，不过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没出处的就叫人感到非常放心，她点头说道：“全凭公子做主。”

蒋中明拜别了，自此，沈家公子经常来找蒋中明，或是带他玩耍山阴县的名胜古迹，或是举荐他与本地的墨客学子会友，当然，更多还是商讨婚事的各种细节。

相互一番问安，沈怀山忆起和蒋父昔日的交谊，不免唏嘘感慨，蒋中明和沈家父子闲谈之际，已是留意到屏风前面影影绰绰，还暴露了一截裙角，他收回目光，权作不知，用心和沈怀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