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第4页/共4页]
手腕被紧紧扣住,桓宣横身挡在门前,阻住四下窥测的目光,傅云晚转动不得,任由他掀起衣袖,暴露内里藏着的剪刀。
荀媪又是一惊。如果说明天他抱她回房是出于无法,那么方才握她的手,眼下扶她又算甚么?想问又不敢问,忍着气扶住傅云晚:“傅娘子请走吧。”
桓宣手中马鞭顺手一挡,一股大力推得傅崇跌跌撞撞摔出去老远,傅云晚想逃,他紧紧堵着车门,高大的身躯像座没法超越的山:“是不是他们逼你?”
贺兰真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眼看他又要走,赶紧又去拉扯,马鞭俄然挡在身前,桓宣冷冷看她:“我说过,没我的话不准进门。”
桓宣松开手,内心无数情感翻滚着,终究化成平平平淡一句话:“内里出了点岔子,我去接傅娘子回家。”
沉甸甸的,约莫是金子,王安然看了眼远处,贺兰真还在追,有她拦着,明天也不好动手,收了荷包向王澍点点头:“好说。”
傅云晚木然点头。她还怕甚么杀身之祸?只是不该扳连了他。想说点甚么,又不知该说甚么,他伸手过来:“剪刀给我,今后再不要起这类傻动机。”
傅云晚怔怔坐着,瞥见傅崇骂骂咧咧爬起来,跑去宫门口传信,瞥见跑腿的寺人探着头,上高低下打量着她,宫墙是阴沉沉的苍青色,高得很沉得很,像张着嘴的巨兽,立即就要把她吞吃下肚。牙齿打着战,傅云晚紧紧攥着袖子里的剪刀。
“要问你本身问去,我也是你教唆动的?”贺兰真冷冷斜他一眼,接过奴婢牵来的马,“都给我让开,我自去找我阿兄!”
回家,谢旃死了,她那里另有家。傅云晚拍打着车门:“放我进宫吧,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