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纪山・故居(3)[第1页/共4页]

那少女容颜气质，与夏夷则从字帖上感到到的一模一样。

存亡关头，这一拳逼出尽力，拳头电光迸射，破开偃甲外壳，直抵机栝深处，刹时扰乱灵力、击散法阵。“呜”的一声，偃甲向后飞出，翻个跟斗摔在地上，浑身电流缭绕，眼中灵光混乱，头颅、四肢均是狠恶抽搐。

乐无异惊觉不妙，已经迟了。想是偃甲出刀太快，刀尖及身，不觉疼痛。他愣了一下，低头望去，发明刀轮并未切入肌肤，而是停在毫厘以外，偃甲的胸口暴露一截剑尖――晶莹剔透，七彩流光，恰是夏夷则的飞剑。

飞剑刺穿偃甲，粉碎构造，于千钧一发之际止住刀轮。乐无异死里逃生，不及多想，沉身扎马，仰向火线。果不其然，刀轮稍一停顿，即又转动，长剑仓促收回，不敷以将其置于死地。

既是女子内室，乐无异和夏夷则不便搜索，便到书桌前看那字帖宣纸。

夏夷则点了点头：“乐兄以为，在此之前，是否有人进过暗室？”

闻人羽倒有些不美意义：“我不大喜好毛茸茸的小植物，以是格外灵敏。”

乐无异将计时仪放下，与夏夷则和闻人羽走出来，乐无异走在最后。颠末三具半完工的偃甲时，忽地闻人羽惊叫一声：“谨慎！”

长枪狂舞，恍若群鸟齐飞，一阵狼籍鸣响，闻人羽也将对敌的偃甲完整击溃。

乐无异道：“这是精度极高的时候仪，却不是普通的那种每天循环两次的时候仪，而是计时仪，用来标记一件事的起点，就仿佛刻舟求剑，剑掉到河中时是起点，跳水寻剑时是起点。”

乐无异叫道：“夷则夷则，你也来看！”

“这少女名叫阿阮，许是谢衣前辈女侄之辈。谢衣前辈曾教她习字。”夏夷则按下心头悸动，无波无澜道，“确是仙颜非常。”

书架空空，乐无异不免绝望，见书桌上仍用镇纸压着几张纸，全然空缺，池中之墨早已干枯。书桌旁是盛放废旧字纸的惜字篓，状如鱼篓，上书“惜字延年”四个字，鲜明是谢衣手迹。

夏夷则飞剑已出，再无防身之物，更没想到偃甲竟能分体进犯，不及转念，敌拳已经及身。夏夷则向后飞出，掉下楼梯，传来一阵狠恶的撞击声。

偃甲共有三只，一只败北，另两只早已逼近。乐无异背腹受敌，堕入绝境，转念之间，数枚刀刃已到左胁关键。

到了楼下，但见夏夷则倚墙竭力坐起，半身浴血，神采惨白如纸。

乐无异指着画像上面的落款时候，公然恰是百年之前；中间另有蝇头小字，乐无异读道：“阿阮要跟谢衣哥哥一起去西域！阿阮不要去桃源仙居！”

只见那画像上，翠绿色裙服飘飘，翠绿枝叶服饰宛然若滴，一个手持长笛样乐器的出尘秀美少女，侧身望向远方。

“哇呀呀！”乐无异含怒使出流影剑，一身化为六影，刹时进犯偃甲六次，剑光势如飓风，搅得偃甲支离破裂，零件下坠，丁零当啷地掉了一地。

新月连环――这是乐无异第一次用于实战，晗光剑芒所向，残骸一一粉碎，夺目的剑光带着锋利的吼怒切入第一只偃甲的身材，将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断其手脚，斩其头颅，谢衣偃甲再是短长，如此破坏之下，仓促之间也难以修复。

“不是，”夏夷则微微点头，“你再想一想。”

翻开第二张，仍然是一个“阮”字。

乐无异仍打量那张画像，俄然一捶桌子：“等等！这位阮女人不是谢衣爷爷的女儿，而是mm，并且――”乐无异失容道，“你们来看！”

跟着字帖的翻动，仿佛有一个少女的音容笑容亦闪现于面前，从恍惚到清楚，少女也在生长，垂垂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