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纪山・故居(1)[第1页/共5页]

夏夷则盯着小黄，如有所思：“它的来源或许鄙人能猜到，不过还少左证。再看些光阴无妨。”

夏夷则点头道：“从今今后，你放心尽忠二哥。”

夏夷则冷冷道：“奉谁之命？”

夏夷则道：“不敢，鄙人所想，不过是乐兄痴迷偃术，对谢衣前辈偃甲尤其痴迷，一旦发明，必定不离摆布，这四周能与偃甲靠近的，唯有乐兄脚下的长渠了。”

那年父老脊背生寒，忙道：“三皇子殿下亦知，我们暗卫不过受命行事，又何必难堪部属？”

夏夷则看着沟渠中悠悠流淌的碧波，微一思考：“若猜得不错，这沟渠便该是谢衣前辈的偃甲。”

这一日，三人聚头，共商前程。

沿着峭壁沟渠，飞了小半个时候。沟渠忽到绝顶，倒是一个洞口，洞中泉水溢出，可容一人出入。

夏夷则点了点头。以后的事，不过天罗地网、尽力搜索，不必赘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藏踪匿迹谈何轻易。只是——

“这是？”夏夷则第一次见到小黄。

纪山风景佳秀，清泉漱石，细流潺湲，危崖矗立，苍松倒挂。山川之间藏着柴扉茅檐，流云飞雾中装点几缕炊烟，山青如洗，白云悠悠，聚散飘浮，似有神仙徘徊其间。

沟渠穿山过岭，沿着山势，时起时伏，水流不断。沿途杂花生树、姹紫嫣红，惠风劈面，清风凉肤，异化花叶芳香，令人不堪沉浸；更有蜂飞蝶舞、鸠鸣燕翔，鸟语千回百转；草丛里不时蹿出白兔、灵狐，瞪着漆亮眸子转头顾望，仿佛一点儿也不怕人。

“谁知，三殿下回京以后，发觉淑妃娘娘统统安好，并无异状，倒是有人曲意诱骗殿下下山，或有图谋。殿下不欲久滞长安，怕正中那设局之人下怀，连累母妃，便顺势搭乘偃甲船前去江陵。”

“滚。”夏夷则冷冷道。那人张了张嘴，毕竟一字也不敢吐，掉转头，跌跌撞撞消逝在了山林之间。

“倘能联袂，可保殿下与淑妃娘娘平生安乐繁华。”

“不错，灵虚所言，也是如此。”夏夷则略略点头，“现在可知，灵虚本是翻天印附体，无怪他晓得百年前的旧事。”

待他声气皆远，夏夷则捏个法诀，扣在那尸身额头。半晌，那尸身悠悠醒转，一摸身上，冰棱血迹早已消逝无踪，但先前灭亡一刹的剧痛与惊骇历历在目。

两人至此方知，论气力，本身与夏夷则实在相去太远，顿时面如死灰，跪伏在地上，簌簌颤栗。

夏夷则满怀苦衷，却偶然赏识，因与乐无异和闻人羽约好，便快步而行，行了数里，却见面前豁然开畅，山谷中鲜明是一座村落，山明水秀，村落漫衍在南侧山坡中，当中尽是良田，一条长长的沟渠贯穿良田，乐无异和闻人羽站在沟渠上，远远向他招手。

夏夷则淡淡道：“我以把戏骗过了他。你如何，心机可还清楚？”

夏夷则展目望去，火线山势峻峭，那沟渠源自山林之间，绕过山坡村庄，并入山下小涧，所奇怪者，此中水流并非由高向低流，而是恰好相反。沉吟一刻，夏夷则道：“开渠引水，逆势而为，必以奇力驱动，奇力生发之处，便是偃甲关窍，以常实际，关窍应设于阔别人群、难以到达之处，且必须便于补缀调试；而谢衣前辈各种言行，也仿佛惯于避世而居，若设寓所，必处幽境。是故，鄙人觉得，逆流向上为好。”

林间草木萧萧，却无人应对。

闻人羽走在最后，听着无异唠叨，不由得暗中点头，一面心中想道：“夏公子说得对，谢衣仿佛成心避世，不知他愿不肯定见我们。”又想，“师父久无动静，不知近况如何。师父说谢衣或许与销魂草来源有关，万一真能见到谢衣，又该如何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