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纪山・故居(1)[第1页/共5页]

“翻天印行事过火，但也一定言而无信。”夏夷则道，“临时非论真假，先往纪山一探。”

“……”

话毕，白光乍现，冰棱如暴雨穿林，万箭齐发。

夏夷则应名誉去，乐无异头上多了一个黄乎乎、圆滚滚的东西，似鸟非鸟，似球非球，东张西望，对劲扬扬，清楚将乐无异的头发当作了鸟窝。

乐无异跟在前面絮干脆叨：“你个学神通的文弱青年，是看不起偃术吗？我跟你说，学了偃术，包你打斗不吐血，砍柴不费刀，上天上天无所不能，若学得好了，说不定还能像谢衣爷爷一样，延年益寿……”

夏夷则面色愈冷，运使长剑，两道弧光极快飞去。夏夷则长剑夭矫，往回一收，两道光网已将那暗藏二人擒来。

山路到了绝顶，沟渠横天而过。到此地步，徒步再难行走。夏夷则驭腾飞剑，乐无异则取出两只金刚力士，和闻人羽各骑一只，展翅飞翔。数日来，他对偃甲再加改进，此时飞起来更加安稳。

“它吃肉？”夏夷则更加惊奇，禁不住细心打量小黄。

乐无异在沟渠上用力跳了跳，笑道：“夷则，我要考一考你，你无妨猜猜，谢衣爷爷的偃甲在哪儿，是甚么东西？”

夏夷则心下冷冷一哂：原是那位“狐帝”派来的暗卫。

乐无异点头：“我小时，在长安见到的面具人，便是谢衣爷爷。”说到这里，长长舒了口气。他在祠堂中看到供奉的谢衣神像，与本身幼年所见一模一样，心底多年疑问一朝放心，表情似悲似喜、乐忧参半，难以尽言。

“我本方外之人，何必你来尽忠。”夏夷则道，“若偶尔心气暴躁，无妨猜猜，我方才与别的一人说了甚么。”

“倘能联袂，可保殿下与淑妃娘娘平生安乐繁华。”

“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夏夷则略缓杀意，道，“说说。”

乐无异抹了抹额头，道：“夷则太短长了……”

三人一道沿渠上行，每过一段，无异便会停下来，去检察那沟渠中埋没的转换水流的机栝，不时啧啧奖饰。

夏夷则满怀苦衷，却偶然赏识，因与乐无异和闻人羽约好，便快步而行，行了数里，却见面前豁然开畅，山谷中鲜明是一座村落，山明水秀，村落漫衍在南侧山坡中，当中尽是良田，一条长长的沟渠贯穿良田，乐无异和闻人羽站在沟渠上，远远向他招手。

无人答复。

三人落在洞口，收起偃甲飞剑，闻人羽俯身查勘，道：“此地好久没有人收支。”

又行半晌，夏夷则向乐无异和闻人羽抱拳道：“乐兄、闻人女人，实在抱愧，鄙人忘了带上一件首要物件。你们持续向前，鄙人稍后便回。”

夏夷则又道：“那我若不从？”三人身周一丈以内，温度蓦地降落，草木尽被霜华，半空中固结百千锋利冰棱，箭阵般对准黑衣人。

只见两人均着玄色夜行衣，黑巾蒙面，袖口绣有金龙，此中一人面颌有须，看来资格老些。只听二人道：“拜见殿下。部属暗卫丁卯、壬戌，受命迎回殿下。”

那人吃紧说了下去：“三殿下一贯于太华清修。迩来，殿下师尊、诀微长老离山，三殿下听闻母妃遭人谗谄，触怒龙颜，开罪被囚。三殿下本性纯孝，闻讯不顾统统，违背师门禁令，潜回长安，筹算乘机救出淑妃娘娘。”

夏夷则道：“说。”

一息后，万籁俱寂，那幼年者张口结舌，盯着身侧血肉恍惚的同僚尸身。

“不错，灵虚所言，也是如此。”夏夷则略略点头，“现在可知，灵虚本是翻天印附体，无怪他晓得百年前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