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灵虚・翻天(1)[第3页/共4页]

“哦！”闻人羽恍然，“你是说，如果我们是偃甲的零件，由我们的活动，就能推算出我们跟奇境核心的间隔？”

“导灵栓内蕴磁力，能与外在灵力相感到，能够当作指南针利用。”乐无异停顿一下，“倘若只要奇境灵力，倒不难算出中间，但是灵虚的灵力也在内里拆台，害我多花了很多工夫。”

“如何？”闻人羽问道。

环眼四顾，三人均感骇然——四周七彩流光、五色纷繁，氛围中闪动藐小电火，稍一触碰，便觉刺痛。空中并非凝固不动，而是不竭游移，三人傲视的当儿，间隔落地处已稀有丈。

“水生骨！”火雨落地，燃烧未灭，夏夷则第二道法咒已然念出，空中耸起无数冰刺，见风就长，斯须高过人头、直刺长天。

夏夷则对乐无异刮目相看：“乐兄，车轮之轴，北斗之极，大多一目了然，这奇境浑沌不堪，六合茫茫，如何能算出它的中间？”

偃甲甚小，闻人羽无处容身，一头撞进乐无异怀里，秀发芳香扑鼻而来，乐无异心头一荡，座下偃甲几乎落空节制。偃甲不堪负载，东倒西歪。闻人羽不由得紧紧搂住乐无异，两人肌肤相接，均能感知对方的心跳。

三人松一口气，还未汇合，天旋地转，风景暗换，忽又踏上实地。偃甲随机生变，落地的一刻收起翅膀，铁腿一屈一伸，奇妙地化解了落地的冲力。

“说得好。”闻人羽悄悄鼓掌，由衷赞叹。

夏夷则一咬牙，忍痛向下追逐，不料一道闪电破空射来，堪堪拦住来路。夏夷则仓猝一个翻滚，惊险避过电光，还没喘过气来，可第二道闪电早已劈下，夏夷则无法接着躲闪。

三人边说边走，方向与地脉转动相反，每走三步，必定后退两步，走了半晌，仍未走远，不过夏夷则垂垂看清地貌——空中流光溢彩，水晶透明，蓝色灵光聚合如一，化为一条条庞大的旋臂，旋臂转动，空中也随之而动。夏夷则不由得思忖，莫非果如乐无异所说，旋臂的轴心就是奇境之核。

“无异！”闻人羽大呼一声，泪涌双目，但是叫声出口之时，即为雷声淹没。

“啊……”乐无异惊魂稍定，又惊又喜，“姓夏的，你抓稳了。”

“停！”夏夷则一声断喝，落到两人身边，双手伸开，左手拎住乐无异，右手扶住闻人羽。两人坠落势头一缓，竟被夏夷则硬生生拉住。

换作平时，夏夷则长剑在手，不难抵挡雷暴，此时双手拽人，不得其便，唯有左躲右闪。加上负重飘移，大失灵动，一条条电蛇擦身而过，瞬息之间，几度遇险。

“偃甲因灵力而动，统统零件运转，不管远近，都需环绕灵力。偃术要旨之一，就是设置好零件和灵力的间隔，如果太远，灵力太弱，零件必然失控，故而高超的偃师，能由零件的活动，推算出灵力的核心与零件的间隔。”

“说难也不难。”乐无异说道，“只要将奇境当作一个偃甲就行。”

“这就是奇境中间？”闻人羽大感绝望，“甚么也没有。”

“没错。”乐无异说道，“偃术里有一套算法，只是我们作为零件，本身算本身难了一点儿。”回身面对金刚力士，打量一下，拆开偃甲，取出导灵栓，放在空中，蹲下来凝神旁观——导灵栓落地后不竭转动。乐无异看一会儿导灵栓，又谛视远处，掐指运算，念念有词。

空中静止，不再转动，乐无异放出导灵栓，零件也是一动不动。

闻人羽啧啧称奇，这时一道闪电落下，直直击向偃甲翅膀。闻人羽忙挥长枪，未及抵挡。乐无异举起晗光，闪电俄然变向，“哧溜”一声钻入古剑，古剑亮了一下，随即暗淡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