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一、心再装不下别人[第2页/共3页]
不晓得过了多久,跪在地上的男人俄然一跃而起,手中的清冷剑颤着寒光,一团银光裹挟着一个红色的身影,令人不敢逼视。
“好。”飘香雪再也没法回绝,此时更是忘了与花玉珲的商定,一把抱起水竹轻如鸿羽的身子,纵身跃下丹穴山,吃紧地赶往寒潭。
男人这才惊觉,他不答应无情的水吞噬贰敬爱的人,蓦地将女子抱起,挣扎着,游向一块凸起的圆石。然后爬了上去,足尖轻点,跃入圆石上方的洞口。
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起膜拜在地,没有喜乐,没有誓词,有的只是两颗心的相互互换。
飘香雪沉默着,星目中泛动着痛苦之色。水竹见他不开口,心中一急,不由连咳数声。
接下来,两人每天都朝夕相伴,享用着相互的密意。
突然,人剑相分,而那玉棺之上,却刻下了一行笔迹:“烟云环绕雾昏黄,来时,去亦匆,仿佛过眼烟云即无踪。灵魂动,泪无声,现在春梦惊醒皆成空。食难咽,眠不酣,只恨此生相见已无缘。思无穷,恨更绵,怅无边,心凄然,把酒未饮化泪泉。目前不能再相见,且待来世共团聚。”
“你说吧,我甚么都承诺你。”飘香雪当即接道,搂住水竹的手臂,却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直觉。”水竹简朴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却足以震惊飘香雪的心,因为他晓得女人的直觉,常常是最准的。
“为甚么会这么说?”飘香雪的内心一阵绞痛,实在他又何尝能够完整信赖水如云,想到当初他对本身的棍骗,他的心中就一阵惊骇,但是他此时却甘愿自欺欺人地挑选信赖,因为他没法忍耐本相背后的绝望。
“竹儿。”男人望着玉棺,不由自主地伸脱手去,却只触摸到了冰冷的氛围,手臂不由得僵在半空。
“带我回寒潭吧。”实在能与飘香雪如许紧紧相拥,在那里并无辨别,只是这里必然会有人打搅,以是水竹再次对峙道。
紫云山的寒潭旁,相依相偎着一对白衣璧人,痴痴地坐在风雨当中。
直到水竹羞怯地将另一件喜服递到他的面前时,飘香雪才算回过甚来,赶紧接过喜服,快地换好,然后又摆好香炉,点上三柱熏香和一对红烛。
三四1、心再装不下别人
两滴清泪顺着腮边滑落,水竹心疼地悄悄握住飘香雪的手臂,没有开口,只是痴痴地望着那拳上的血迹,千言万语都固结在眸中,倒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竹儿,我们再也不要分开。”飘香雪忘情地说着,仿佛是在自语,又似在对水竹告白。
飘香雪微微一笑,没有答复,只是缓缓将包裹解开,顿时内里暴露了两套红色的喜服,另有红烛、酒杯、香炉等物什。
风,无情地卷起;雨,无情地倾泻。六合就是如许的无情,如果有情,又岂会如许无情地夺去人的生命。
风雨中,寒潭的水位不竭上涨,垂垂淹没了男人的肩,女人的头。
“这是甚么?”水竹不解地望着飘香雪手中的包裹。
风雨无情,六合无情,人却有情。
飘香雪颤抖着伸出另一只手,用那苗条的手指悄悄地拭去水竹腮边的泪痕,倒是不管如何也没法擦拭洁净,反而越涌越多,心中一阵绞痛,飘香雪忘情地将水竹紧紧地拥入怀中,惊骇落空的发急让他浑然忘了统统。
“好……我……承诺你。”飘香雪一边堕泪,一边更紧地拥住水竹,仿佛如许紧搂着,她不会分开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