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页/共4页]

“白娉婷固然不是美人，却另有一种魅力，令人想将她留在身边，永久具有她。”何肃看着王后，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天下凭仙颜让男民气动，邀一寝之欢的女人很多，能让男人萌发‘永久具有’这个动机的女人，又有多少个呢？”

悠远的另一个国度，何肃在归乐王宫中望着灰蒙蒙的天气不语。

“阳凤逼着夫君辞去大将军的职位，分开北崖里隐居。大雪未停，又不顾庆儿未满月，逼着夫君上路。现在想来，实在是太率性了。”

耀天公主放动手中的眉笔，细心打量铜镜中的本身，低声笑问：“丞相，耀天打扮得美吗？”

贵常青躬身道：“臣必殚精竭虑。”

“不再参与争战，伴妻儿看青山绿水，落拓终老，对吗？君子一诺啊。”北漠王转头不语，很久才道，“阳凤对于毒害东林两位王子的事，至今耿耿于怀？”

最中间的一辆富丽的马车内，暖炉里炉火正旺。阳凤低头看着怀里的宝宝。这孩子精力畅旺，就如他父亲普通，哄了多时，才终究睡了。

阳凤当初逃脱，恰是因为王后听了谗言要措置她导致的。听何肃这么一提，王后心中一颤，低头道：“这是臣妾痴顽之过，臣妾愿受惩罚。”说完提起长裙，怯生生低头跪下。

王后模糊听出何肃的不满，讪讪低头，轻声道：“大王内心沉闷，不如让臣妾为大王弹奏一曲。”

王后讶道：“耀天公主竟然承诺嫁给已经一无统统的何侠？她怎会如此不明智？”

何肃沉默很久，仿佛想起甚么，又呵呵笑了起来。

王后辞职。转入角落的边廊后，王后停下脚步，用衣袖偷偷拭泪。

阳凤一怔，“多亏有我甚么？”

阳凤的声音垂垂低下去，像碰到了更难明的苦衷，迟疑半日才持续说道：“我只怕她聪明一世，胡涂一时，不但不对楚北捷解释本身的委曲，反而用此事考证楚北捷对她的情意。唉，男人的心，岂是等闲能够磨练的？”

则尹皱起浓眉，不解道：“她已经晓得何侠变了，竟然还甘心为他顶罪？”

“多亏有你，不然如何会有我这敬爱的儿子？”

“但愿彼苍保佑娉婷。”阳凤合掌在胸前，冷静祈求。

大将军则尹在这个时候入宫，向北漠王提出辞去统统官职。

“如何会呢？”

“这是很明智的决定。”何肃转头，淡淡地扫王后一眼，“何侠并不是一无统统，他最贵重的财产都在他本身身上。天下有身外财的人多，有‘身上财’的人少。耀天公主恰是看中了这一点。”

“哈哈哈，说得有理。”

“王后快起来。”他回身，将王后悄悄扶起，悠然道，“阳凤固然琴技出众，但只是一个养在后宫的女子，论见地策画，远远不如白娉婷。寡人落空阳凤倒也没甚么。而何侠竟为了一点面前好处放弃白娉婷，真是傻瓜才会做的决定，将来他必然会为此支出沉重的代价。”

饭后，何肃留在殿中措置国务。

耀天公主低头思考，幽幽问：“既然如此，丞相称日为何不上奏禁止？丞相的定见，我从不会不正视。”

则尹收回一阵动听的降落笑声，粗糙的大手抚着阳凤的脸，问：“我则尹会是被人逼着去官上路的人吗？去官、分开北崖里，都是你的心愿。既然是你的心愿，我必然心甘甘心为你达成。”话语稍顿，声音沉下两分，叹道，“何况，我晓得你为着娉婷的事内心不安。住在大将军府里，受着大王不竭的犒赏，更令你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