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页/共4页]

两人像畴前般密切地挤在床上，娉婷低声问：“这么晚还上香祷告？”

窗外明月，你不该如此无情，见证恋人间的甘言，又无动于衷看着疆场上斑斑血迹。

阳光下的鸟语花香在现在失了踪迹，若隐若现的烛光中，摇摆的花枝倒更像恶魔可骇的利爪，正在寻觅猎物。

阳凤察言观色，轻声道：“大王不必多虑。我这位朋友自有悲伤旧事，不欲被人晓得她的来源。但她绝对不会是特工，这一点阳凤可用将军府高低世人的性命包管。”

半晌的沉寂中，黑夜像沉重的幕一样向她们压过来。

阳凤毫不回避北漠王的目光，缓缓点头，轻声道：“楚北捷对娉婷情根已种。只要他晓得娉婷在北漠军中，必将投鼠忌器，不敢尽力策动对北漠军的打击。如此一来，则尹才有更大的胜算。”

烛芯收回吱吱声，娉婷转头去看那蜡烛。

阳凤似不肯面对娉婷，翻身把脸朝向墙壁，又问：“他们若相遇，谁胜？”

“传白娉婷！”

阳凤踌躇好久，方悄悄问：“此次出征，他们会在疆场上会面吗？”

一句话把畴前无忧无虑的光阴都收进了影象的口袋。娉婷情不自禁收了笑意，垂首不语。

阳凤自随则尹回都城，便成为北漠朝局中惹人谛视标贵妇。她骨子里天生一股清秀贵气，让人印象深切，北漠王早从则尹处听过她的性子，知她不会信口开河，敢说出如许的话来必然有七八成的掌控，不由惊诧道：“何人如此本事？快传出去。”

可娉婷仍抿着唇笑，阳凤没有体例，恶狠狠横她一眼，便又躺下。

“因为娉婷就是迫使楚北捷与归乐订下五年不侵犯盟约的人。”

青绿的草原仿佛也不能成为娉婷的世外桃源。四更，即将拂晓，窗前悄悄鹄立的身影带着说不出的倦怠。

一阵风如不速之客般俄然吹出去，烛光微微闲逛，蓦地亮了很多，随后一闪，灭了。

北漠王不想让她尴尬，仍漂亮地点头道：“说吧。”

阳凤怔怔看了她半晌，惨淡笑道：“不怪你，男人们……军国大事……我到底不如你看得透。”她轻笑数声，泪珠一串串滑落，双手和顺地按在小腹上。

“万一……”

阳凤咬着牙，微微点了点头。

“说。”

“阳凤明天带了一小我来见大王。”阳凤身穿北漠王亲身犒赏的贵妇服饰，施礼后款款起家。

阳凤不答，行动却分外敏捷地下了床，当即双膝一软，向娉婷跪倒。

“兵家无常，胜负要看天时天时人和。我……我不晓得。”

东林敌军获得堪布，就即是获得了一条通往北漠都城的大道。北漠危矣。

阳凤祈求的目光让娉婷浑身发冷，她不忍心看那老是藏着睿智的和顺瞳子染上绝望的色采。

两双乌黑的瞳子颤抖着无言相对，相互的呼吸似倏然停止。

阳凤不料窗前有人，惊奇地停下脚步，笑道：“该我问你呢，如何还不睡？难不成我这仆人接待不周，那里分歧你的意了？”

阳凤的夫君已经踏上征途。娉婷在深深天井中，也闻声奴婢们窃保私语，提及大将军解缆时的威武豪放。那些敬佩又期盼的语气中，含着几分对战果不安的测度？

北漠王神采蓦变，但到底顾虑则尹的颜面，勉强笑道：“你那朋友好大的口气。东林敌帅是赫赫驰名的虎将楚北捷，你夫君则尹尚不敢轻敌，她戋戋一个……”俄然心中一动，岔道，“是个女子？”

“驰念夫君又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笑笑又何妨？传闻大将军出征前被将军夫人缠得急了，承诺每日都写家书，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