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4页/共4页]
“王爷过奖。这类处所实在不好找,要让冬灼能够安然归去,而你的探子没法当着我的面追踪,花了我很多心机呢。”
纤细的脖子,白净的手,清秀的脸。眼神还是那么沉着,慧光深深藏在眸子前面。
楚北捷咬牙,脖子上的青筋冒起。
放回?
“王爷,请放开我的侍女。”何侠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
鞭子没有挥下去,有人已经追上来,一手扯下她手中的鞭,再狠狠地一把搂住她的腰,像要宣泄统统肝火似的用上极大的力道。
该如何奖惩她呢?
骏马高嘶,吼怒而去,蹄声铿锵,灰尘飞扬。
含着愤激的声音回荡在狭长小道中,如天涯绝顶的暮歌普通降落悲怆,崖上崖下皆听得清清楚楚。
放手,放她上马。如此简朴的行动,楚北捷却做不到,手臂反而不受节制似的将她越圈越紧。
娉婷远了望一眼站在崖上的何侠,眼底波光颤抖,猛一咬牙,退开半步,“王爷请回,娉婷不送。”
“最后给你一个机遇。”楚北捷叹道,“志愿上马来,跟何侠告别。今后,你不叫白娉婷,你会姓楚。”
娉婷骤见何侠,表情冲动,不由得脱口喊道:“少爷!”
她用尽尽力号令坐骑奔驰,扬起手想要再下一记狠鞭。
“有埋伏!”
他平生中,从未被人如此钳制。
楚北捷柔声道:“惊骇就哭吧,我最心疼你的眼泪。”
大地苍茫。
他说,春来时,要每日为她挑一朵鲜花,插在发间。
但他现在肝火冲天,像被激愤的狮子,凶悍嗜血。
镇北王府中古琴犹在。
楚北捷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已另有兵马围歼三分燕子崖。你的缓兵之计没用。”
连喝两声,部下都平静下来,公然上马,团团环绕在楚北捷身边,拔刀对外,在闪闪刀光中,昂首盯着森森弓箭。
楚北捷沉声道:“兵国大事,必须大王首肯。”
从腰间拔出平日最看重的宝剑,往地上一扔。宝剑撞击砾石,碰出几燃烧星。
为何手臂却另有本身的意志似的,将她越圈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