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页/共3页]

桑谭倒在地上，又惊又惧，颤声道：“本丞相是传达王令之人，你这是谋反。”楚北捷身后几个贴身亲卫一拥而上，将他紧紧缚了。

“左丞相，恕淡然冒昧，虎帐中的事不成忽视，这么多的将士堆积在这里，万一出……”

虎帐中没有女人，十万兵士禁欲多月，猜也猜获得这“取乐”二字是甚么意义。酷刑鞭挞也就算了，他若真被剥了衣服受了那等屈辱，即便死了也没有脸面见地下的祖宗。当即浑身颤抖，再也逞强不起来。

楚淡然骇然止话，低下头去。

楚北捷负手在后，眼角也不瞅桑谭一眼，开口道：“两位王子遇害，确切有能够使本王成为东林王位的第一顺位担当人。但大王又有何证据，认定此事是本王做的？”

楚北捷脸上不冷不热，双手举过甚接了王令，站起来。

“你信赖本王与两位王子的死有关吗？”

“这题目很难答复？”楚北捷似笑非笑，“左丞相只需答复，你以为有关，还是无关。”

站在前面的诸位将领把楚北捷和楚淡然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剎那间无数动机转过心中，就算桑谭是出了名的长于应对，也不由得汗湿满背，惨白着脸，嗫嚅道：“王爷……这这……这……”

众将上马跪听，周遭数里寂静无声，只要桑谭字字清楚的话不带豪情地钻进耳朵里。

被楚北捷别成心味的目光一扫，桑谭踉跄着退开两步，“下官千万不敢，不敢……”举手一摸额头，盗汗顺着指缝连串滴下。

不料这话正中桑谭情意，笑道：“王爷的随身亲将不必留在这里，可随王爷一同入城。大王还说了，此次远征北漠东林连番大胜，要重重夸奖各位有功的将军。传闻楚将军身先士卒，几次立下大功，大王说，请楚将军随镇北王一道进宫，大王要亲身夸奖。”

“不信。”

几声闷响，短弩和箭都扔到黄地盘里，悄悄扬起一阵灰尘。

日暮将至，斜风入骨。楚淡然听完王令，心寒了半截，偷眼看楚北捷。

桑谭越笑得亲热，世人越觉内心发沉，“一网打尽”这四个字，竟不约而同冒上心头，纷繁握紧腰间宝剑，目视楚北捷。

“大王会信吗？”

“你信本王会害两位王子？”

桑谭神采剧变，“绝无此事！谁……谁漫衍如此谎言？”他藏在袖中的双手此时抖得短长。

两位王子，大王独一的两位王子，中毒不治。小小的年纪，不敷十岁，还没有资格埋入东林王族寂静厉穆的王家坟场，只能遵循东林俗例，火化后将那捧骨灰撒入江河，随六合而消逝。

扑通！扑通！扑通……身后众将领皆一脸庄严，全部跪下。

六合骤默，连一向残虐逞凶的暴风也俄然停下。

“闭嘴！”一向默不出声的楚北捷忽地低喝。

楚北捷抬头看着夜幕来临，连最后一丝惨红的落日也逝去，喃喃道：“为了东林的安宁，大王此举也是迫不得已。若本王受命入城，大王会将本王和统统与镇北王府有关的人搏斗殆尽。若换了本王，本王也会如许做。”语毕悠然长叹。

“哼！若不是大王念着兄弟情分，不忍伤你性命，但愿能将你诱到宫中再做惩罚，我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错过杀你的良机？”桑谭一脸懊悔。

桑谭头皮早就一阵一阵发麻，听到楚北捷的号令，猛地打了个暗斗，刚咬牙举起袖中之物，楚淡然早矫捷地扑上。他一个文官，那里是久经疆场的将军的敌手，顿时一个倒栽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