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民国文物大案――武则天明堂玉佛头失窃案[第5页/共15页]

我跟小伴计交代了几句，然后上了车：“我们明天去哪儿？”

“啪”的一声巨响，黄克武的手蓦地拍在桌面上，这一张上好的厚红枣木桌竟然被拍出几道裂缝。桌子上的碗碟都跳了起来，叮当作响。

黄克武也没推测刘局会这么说，转头低声问了黄烟烟一句，眉头大皱，转头道：“玉佛头事关五脉，你找外人插手，来由安在？”他的调门比刚才低了很多，看来是被刘局拿住了软肋。

甚么？昭雪？

黄克武把目光转向我：“你爹向来没讲过你爷爷的事情。你可知为甚么？”我摇点头。他毫不包涵地说道：“因为你爷爷做了一件极其丢人的事情，太丢人了，你爹都没脸跟别人说。”

黄克武走到桌边，冲其他三位理事拱拱手，大马金刀地坐到椅子上，一双虎目瞪着我。

接下来，是木户加奈的故事。

佛头在藏古界是个特定称呼，代表了两种东西。一种是念珠里的大珠，代表佛陀，另有一种，就是从佛像上盗割的佛头。

药不然忙不迭地应了一声。

听到这个答复，黄烟烟站起家来，向外走去，这是无声的施压。

方震把车停在旅店门口，一个身穿号衣的办事员走过来拉开车门，把我们迎出来，药不然和黄烟烟已经到了，两小我各自坐在大堂的歇息沙发上，相互隔得很远，也不说话。药不然跷着二郎腿东张西望，没个正形；黄烟烟斜靠沙发，右手托着下巴如有所思，仪态风雅，像是挂历上的模特一样标致。

“这是一个月前外事办转给我的一封要求信，信来自东京，写信的人叫做木户加奈。她是木户有三的孙女。”

药不然含混地看了我一眼：“人家那一沟一壑，你可别瞎揣摩。她爷爷是形意拳的宗师，她也是天下技击比赛拿过名次的，拆你比拆天福号的酱肘子还轻易。”我摇点头，黄家我避之不及，那里敢惹。

刘局看了眼黄克武，缓缓道：“黄老爷子刚才的故事里，已经把这个机遇藏在里头了。能不能发明，就看你本身。”

木户加奈既没否定，也没确认。她低头思忖再三，终究开口道：“许桑不愧是许一城先生的后代，公然没法瞒过你。如果能够的话，我但愿向许桑详细申明一下此次佛头偿还的缘起。”

“我操，这可忽悠大了……”药不然舔了舔嘴唇。

公然刘局指定要我来，是成心图的。木户加奈的用心，他早就看破了。我只得表示同意。药不然和黄烟烟没吭声，算是默许了。

黄老看看饭桌眼皮一翻：“我来不来，也没甚么辨别，你们这不是吃得挺高兴的嘛。”

“是。”

我拿起照片细心打量，这些照片拍的都是则天明堂玉佛头特写，各种角度都有。照片分吵嘴和彩色，新旧程度也分歧，较着不是同一时候拍摄的。最早的一张边沿已经泛黄，中间还用钢笔写了一行字：昭和六年摄于东京。我默算了一下，公元编年应当是1931年，与我爷爷被枪毙的时候差未几。

刘局也不难堪，反而笑道：“明天我把老几位都请来，恰是想聚齐了人，把这事摊开来讲。既然赶上这个契机，那就由黄老您讲讲吧。”

“你另有甚么要求？我们尽量满足。”刘局问。

黄烟烟皱着眉头，她大抵是感觉话题又偏离了。

我刚要把报纸揉成一团，俄然发明上头除了这两个字，仿佛另有别的甚么东西。我从速重新展开一看，发明这两个字中间，另有一段告白被圆珠笔隐晦地圈住了。这则告白本身没甚么可存眷的，不过落款有个地点，市内的。我悄悄把这个地点记下来，纸头扯碎扔簸箕里，厥后想想感觉不当，取出打火机来，给烧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