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生病[第2页/共3页]

万姨娘歇了一会儿，叫小丫环出去，摸出银子让去厨房做一碗天麻补脑汤送过来，老爷不爱穿她做的鞋，更喜好从内里的瑞幅斋买鞋，瑞幅斋是老字号，家常穿最舒畅不过，她做鞋本就是博得老爷的垂怜，他穿或不穿也不在乎。

冯氏拍鼓掌：“你说的对，心诚则灵，拜拜菩萨没准对玉姐的病有效，只是玉姐病着，舟车劳累怕不当。”

吕绣娘量好了身量，带着箱子退下了，万姨娘坐在冯氏赐的小杌子上，缓缓说道：“太太，我此次来是有话和你说。”

苏老爹在忙，女儿抱病了也每日过来看望，给她带各色的吃食，只是抱病胃口不好，一口也吃不出来，望着糕点干焦急，苏鸿良敲打湘玉的头：“好好养病，病好了想要甚么爹爹都应你。”

冯氏说话喜好直来直往，听不得万姨娘如许拐弯抹角，说道：“有话就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妈妈和冯氏相视一看，这就对的上了，万姨娘说的，就是阿谁外室了。说完话冯氏便把万姨娘打发走。

男人来她院子还能做甚么？幸亏天争光了，两人在床上滚了两次，一室的旖旎春光，待气味平歇，苏鸿良俄然问她：“如果后宅再出去一名姨娘，我做主抬出去，你感觉太太能容吗？”

冯氏夙起就奔到了湘玉的小院，太阳落山才返来，在她身边照顾，湘玉睡着了，放下珠帘世人退了出来，怕人多氛围不畅通，采薇怯怯的说：“太太，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万姨娘搅动手帕掀帘子，不晓得太太会不会脱手，赵妈妈是个猴精的，必然有好多主张，抬目睹到了湘玉，亲热的喊了一声：“七蜜斯来了？太太在屋子里。”

赵妈妈说：“太太如果想去，不必去我们常去的白马寺，城里东边的灵元寺，也受了几百年的香火，离得近，玉姐身材能受的住。”

万姨娘用脑筋一想，那位女人出身也不会好，不然怎会甘心做妾？再者太太不是个善妒的，家里这么些姨娘了，多一个又能如何，太太职位稳而不衰。

不晓得是到了小院不适应，还是晚间睡觉着了凉，湘玉昏昏沉沉病了好几日，大夫每日都来，开了汤药也不大见效，急的冯氏求神拜佛，不知如何是好。

曹姨娘道：“七女人给湘琪也带了一个玉钗来，我还说呢，湘琪才几岁？用不上这钗子，不过也是她姐姐的一片情意，湘琪喜好的很，非要往头上插呢。”

万姨娘把老爷迎出去，端上糕点生果，苏鸿良看都没看，让上一杯茶水，苏鸿良的脸颊滚着滴滴汗珠，从内里走一圈，出的浑身是汗。

大师同是姨娘，那位想必非常有手腕，皋牢的老爷鬼迷心窍，后宅的姨娘她最受宠，曹姨娘虽分了部分宠嬖，可她和老爷毕竟多年情分，如果她被新姨娘比下去，在这个后院就更没有她说话的份儿了。

万姨娘脸僵了一下，旋即又规复了笑模样儿：“老爷昨日俄然问我，如果后宅纳出去一个姨娘会如何？我揣摩着这话应去问太太，不知老爷怎会来探我的口风，我们女子不能妒忌，我顺着老爷的意义说出去个姐妹一起服侍老爷再好不过，老爷听了这话欢乐的走了。”

可架不住晴芳悠长的磕磨，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簌簌的落，靠在他身上嘤嘤哭，说现在日子虽和美，但只求能悠长的服侍老爷，在巷子里终归不是悠长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