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鬼情未了:阴阳情牵篇 (6)[第1页/共3页]
郎玉柱说:“这是你的故里,也是我的性命,为何说出如许的话!”颜如玉并不勉强他,说:“我也晓得这是定命,只是不得不提早奉告你。”先前,郎氏亲族中有人窥见过颜如玉,都大吃一惊,却没传闻过女子的家在那里,是以都来扣问他。郎玉柱不晓得扯谎,只是沉默不语。人们更加猜忌,到处传言,最后被县令史公听到了。
女乃下,与之弈,曰:“三日不工,当复去。”至三日,忽一局赢女二子。女乃喜,授以弦索,限五日工一曲。郎手营目注,得空他及;久之顺手应节,不觉鼓励。女乃日与饮博,郎遂乐而忘读,女又纵之出门,使结客,由此俶傥之名暴著。女曰:“子能够出而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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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公是福建人,少年进士,公开里很想看看颜如玉的仙颜,就传令逮捕他们。颜如玉晓得后,就消逝不见了。县令大怒,拘押了郎玉柱,肃除他的生员资格,并酷刑鞭挞,必然要问出颜如玉的去处。郎玉柱宁死也不肯说一句话。县令又命人拷问丫环,丫环流露了大抵环境。县令认定颜如玉是妖邪,亲身乘车前去郎家。但见书卷满屋,没法搜索。因而,县令命人放火烧书,天井中烟气固结,久久不散。
一日方读,忽大风飘卷去,急逐之,踏地陷足。探之,穴有腐草;掘之,乃前人窖粟,配败已成粪土。虽不成食,而益信“千钟”之说不妄,读益力。一日梯登高架,于乱卷中得金辇径尺,大喜,觉得“金屋”之验。出以示人,则镀金而非真金。心窃怨前人之诳己也。居无何,有父同年,察看是道,性好佛。或劝郎献辇为佛龛。察看大悦,赠金三百、马二匹。郎喜,觉得金屋、车马皆有验,因益刻苦。然行年已三十矣。或劝其娶,曰:“‘书中自有颜如玉’,我何忧无美妻乎?”又读二三年,迄无效,人咸嘲弄之。时官方讹言天上织女私逃。或戏郎:“天孙窃奔,盖为君也。”郎知其戏,置不辩。
彭城郎玉柱,其先世官至太守,居官廉,得俸不治出产,积书盈屋。至玉柱尤痴。家苦贫,无物不鬻,唯父藏书,一卷不忍置。父在时,曾书《劝学篇》粘其座右,郎日讽诵;又幛以素纱,唯恐消逝。非为干禄,实信书中真有金粟。日夜研读,无问寒暑。年二十余,不求婚朽,冀卷中美人自至。见宾亲不知温凉,三数语后,则诵声高文,客逡巡自去。每文宗临试,辄首拔之,而苦不得售。
杭州人袁观澜,四十岁了还未娶妻。邻家有个女孩,很有几分姿色,袁对她心生倾慕,女子也对他有情。但女子的父亲嫌袁太穷,回绝了他的求婚。女子非常哀痛,思慕成疾,竟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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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个月后,颜如玉果然生了个男孩,他们便雇了一个老妇抚养他。一天,颜如玉俄然对郎玉柱说:“我与你糊口两年了,也生了儿子,该别离了。日子太久,恐怕会成为你的祸害,到时候悔怨也晚了。”郎玉柱听后,流下眼泪,伏在地上不起,说:“你莫非不顾念那呱呱哭泣的儿子吗?”颜如玉也很哀痛,好久才说:“你必然要留我,就该当把图书全数散掉。”
一日,谓郎曰:“妾从君二年,业生子,能够别矣。久恐为君祸,悔之已晚。”郎闻言泣下,伏不起,曰:“卿不念呱呱者耶?”女亦凄然,很久曰:“必欲妾留,当举架上书尽散之。”郎曰:“此卿故里,乃仆性命,何出此言!”女不之强,曰:“妾亦知其稀有,不得不预报耳。”先是,亲族或窥见女,无不骇绝,而又未闻其缔姻何家,共诘之。郎不能作伪语,但默不言。人益疑,邮传几遍,闻于邑宰史公。史,闽人,少年进士。闻声倾动,窃欲一睹丽容,因此拘郎与女。女闻知遁匿无迹。宰怒,收郎,斥革衣衿,梏械备加,务得女所自往。郎病笃无一言。械其婢,略得道其仿佛。宰觉得妖,命驾亲临其家。见书卷盈屋,多不堪搜,乃焚之庭中,烟结不散,瞑若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