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鬼情未了:阴阳情牵篇 (5)[第2页/共3页]
黄生艳福不浅,但死了爱妻以后,又猴急地胶葛前来安抚他的“良朋”,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做人要刻薄!
大话歪批
这天早晨,郎玉柱读《汉书》第八卷,快读到一半时,见册页中夹着一个纱剪美人。郎玉柱吃了一惊,说:“书中颜如玉,或许就是用这个来应验吧!”他欣然若失。他细细地看那纱剪美人,眉毛、眼睛如同真的普通,后背模糊有两个小字:“织女。”郎玉柱非常诧异,每日都把它放在书上,几次把玩,乃至废寝忘食。
第一章人鬼情未了:阴阳情牵篇 (5)
香玉款笑如前,但偎傍之间,仿佛以身就影。生悒悒不乐。香玉亦俯仰自恨,乃曰:“君以白蔹屑,少杂硫黄,日酹妾一杯水,来岁这天报君恩。”别去。明日往观故处,则牡丹萌发矣。生乃日加培植,又作雕栏以护之。香玉来,感激倍至。生谋移植其家,女不成,曰:“妾弱质,不堪复戕。且物生各有定处,妾来原不拟生君家,违之反促年寿。但相垂怜,合好自有日耳。”生恨绛雪不至。香玉曰:“必欲强之使来,妾能致之。”乃与生挑灯至树下,取草一茎,布掌作度,以度树本,自下而上至四尺六寸,按其处,使生以两爪齐搔之。俄见绛雪从背后出,笑骂曰:“婢子来,助桀为虐耶!”牵挽并入。香玉曰:“姊勿怪!暂烦陪侍郎君,一年后不相扰矣。”今后,遂觉得常。
彭城(今江苏徐州)有个叫郎玉柱的,他的前辈曾官至太守,为官廉洁,领了俸禄不购置产业,却积储了一屋子的书。到了郎玉柱这一代,更痴迷于读书。家中贫寒,甚么东西都卖光了,唯独父亲的藏书,一卷他也不舍得卖。父亲活着时,曾誊写《劝学篇》作为儿子的座右铭,郎玉柱每天朗读,并用白纱遮住,怕笔迹消逝。
美女西席颜如玉
又数夕,生方寂坐,绛雪笑入曰:“报君喜信:花神感君至情,俾香玉复降宫中。”生问:“何时?”答曰:“不知,约不远耳。”天明下榻,生嘱曰:“仆为卿来。勿长令人孤寂。”女笑诺。两夜不至。生往抱树,动摇抚摩,频唤无声。乃返,对灯团艾,将往灼树。女遽入,夺艾弃之,曰:“君恶作剧,令人创痏,当与君绝矣!”生笑拥之。坐不决,香玉盈盈而入。生瞥见,泣下贱浪,急起掌控香玉。以一手握绛雪,相对悲哽。及坐,生把之觉虚,如手自握,惊问之,香玉泫然曰:“昔,妾花之神,故凝;今,妾花之鬼,故散也。今虽相聚,勿觉得真,但作梦寐观可耳。”绛雪曰:“妹来大好!我被汝家男人胶葛死矣。”遂去。
一日,凭吊方返,遥见红衣人挥涕穴侧。安闲近就,女亦不避。生因把袂,相向汍澜。已而挽请入室,女亦从之。叹曰:“老练姊妹,一朝断绝!闻君哀伤,弥增妾恸。泪堕地府,或当感诚再作;然死者神情已散,匆急何能与吾两人共谈笑也。”生曰:“小生薄命,波折恋人,当亦无福可消双美。曩频烦香玉道达微忱,胡再不临?”女曰:“妾以幼年墨客,什九薄幸;不知君固至恋人也。然妾与君交,以情不以淫。若日夜狎昵,则妾所不能矣。”言已告别。生曰:“香玉长离,令人寝食俱废。赖卿少留,慰此怀思,何断交如此!”女乃止,过宿而去。数日不复至。冷雨幽窗,苦怀香玉,展转床头,泪凝床笫。揽衣更起,挑灯复踵前韵曰:“山院傍晚雨,垂帘坐小窗。相思人不见,中夜泪双双。”诗成自吟。忽窗外有人曰:“作者不成无和。”听之,绛雪也。启户内之。女视诗,即续厥后曰:“连袂人那边?孤灯照晚窗。空隐士一个,对影自成双。”生读之泪下,因怨相见之疏。女曰:“妾不能如香玉之热,但可少慰君孤单耳。”生欲与狎。曰:“相见之欢,何必在此。”